灵稚性子单纯,无亲缘羁绊,你与他讲血亲关系,他没法体会个中牵连,不懂世故人情,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他至多会懵懂茫然地看着你,指不定还要教他一番伦常情分。
那些金银钱财,都没有山里的一草一叶对他来的珍惜。
灵稚能图什么呢?那纯真青涩的小药人,的确心有所图。
萧猊哑声呛了呛,笑一声,耐心等图他的人回来。
“君迁——”
轻巧的步子才迈进石洞,那小药人立即掉了一地的药草,踉踉跄跄地围上床榻,无措望着萧君迁衣裳和石块的血迹。
灵稚双手环紧男人的脖颈,平日会温柔注视自己的深邃眼眸了无生机地紧闭,他有些心慌,小心放下人,连忙跑去捡落在洞口的药草。
他用还没熄灭的火种生火,煎好药扶起萧君迁慢慢喂,用尖叶子刺破手指,贴在他唇上挤了挤。
灵稚抱紧萧君迁的脖子,闷闷不乐的,困了才挨在床榻睡一觉。
黑衣暗卫观察背对他给太师喂药的少年,若有所思,想了想,没想通。
石洞的香气散去不少,灵稚寸步不离地守护,好在一剂药贴就让男人重新醒来。
萧猊一双深入寒潭的眼眸微弯:“你又救了我。”
灵稚愁闷不乐,抱紧男人的胳膊,脸蛋贴在对方肩膀没动。
“君迁,我不想你吐血……”
萧猊神念微动,又听怀里的小药人说道:“你不要生病。”
灵稚纯洁真实,嘴里所说一字一句没有虚假。
萧猊抬起埋在肩膀的那张脸,少年乌黑清凌的眼氤了一层湿润,没有哭,下抿的唇角预示着他的灰心与难过。
真实而漂亮的一张脸蛋,萧猊久违的有些迷惑,还有几分怜惜。
灵稚对他感情不假,为何有所保留,不肯与他透露只言片语。
“君迁……”灵稚轻声难过的唤声,忽然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男人的唇贴在他额头,再到鼻子。
然后……他就不太能喘气了。
灵稚不傻,他买的书籍有好多故事,书里有几个故事他就缠男人给他念几个。
所以他知道不能轻易亲人的,亲嘴巴更是不得了的。
温热的触感与他唇分开,灵稚迷迷糊糊地听到男人低笑:“快吸气。”
灵稚下意识赶紧吸气。
他脸色酡红,蒙蒙的黑眸像星子映在萧猊眼底。
萧猊低声道:“怎么亲一下就那么呆,夜里碰你也不见你这般。”
话音刚落,怀里的少年立即扭得像条什么似的。
灵稚扭扭捏捏,嘴里“你”了半天,只会笑。
原本还忧心男人的身子,此刻心思飘了,“哎”一声。
他小声:“君迁,你再亲一次……”
灵稚还没反应过来呢。
萧君迁都吐过血了,还要亲他哄他高兴,这得多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