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崖底有半里地的地方,紧贴着山体长满了灌木和杂草,还有几棵树。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景色的地方,但这里却藏着一个可以安身的山洞!——
书生和阿旺坠下了深崖。
后边追赶的那群人冲了来,一个穿着军服的小头头走到崖边向下看了看,“活不了了!回去跟黄老爷子说一声,讨个赏钱!”
“是啊,还能喝一顿呢!”
“那可不,这恶鬼书生可不好对付啊!”
这些人正说着,从下边又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不是别人,就是那害人的师爷!
师爷走前问了情况,又到崖边向下看了看,回身和那个小头头说:“这几十丈的深崖,到处都是树枝藤叶的,也看不着什么,不过我们家黄老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这个必要吗?从这绕到下面怎么也得三、四个时辰,何况还要带两个尸首回来,再说刚下过雨,路是真叫个难走啊!”那小头头苦个脸说。
师爷一听,赶紧说:“哎呀!吴排长啊!那恶鬼书生杀了那么多人,这是个多大的案子啊!你要是把它彻头彻尾的办完,功劳也是很大的啊!”
原来这个小头头姓吴,是个排长,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师爷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哎呀!都知道这活既辛苦又危险,一点小意思,啊,哈哈!”
“那好吧!话不多说了,咱们这就去!”吴排长的脸色放好了许多。
这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吴排长带着一帮人下山取了吃的喝的,就奔着那高高的山崖下面绕去了。
拿了钱的吴排长行走倒是挺快,可后边的那一帮人手里没有拿到钱,再加雨后路滑,走起路来像个乌龟!
吴排长自是油滑得很,也放慢了脚步,不受那个累,但是也不能太慢了,于是回过头说:“兄弟们!快走几步,不能太慢了,办完事,我请大伙酒楼!另外,如果事情办得好,黄老爷子少不了大伙的!”
这么一说,一帮人来了精神,走起路来快了不少。
三个多时辰过后,吴排长一行人绕到了深崖的下面,但是他们不管活人还是死人都没有见到,只看见这深崖的下面有一个大水坑。
“是不是掉到这水里了?”吴排长说道。
旁边的人听到吴排长这么说,赶紧找来几根长树枝,伸到水里搅动了一阵,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条鱼都没有!
“难道是挂到山崖了?”吴排长抬起头向看去。
众人听吴排长这么一说,也都抬起头向看去,有的还跑到不同的方位向看,可是连个鸟也没看到!
“是不是被野兽叼走了?”有人说。
吴排长瞅了一眼说话的人,想了想,“对!应该就是被野兽叼走了!这样,咱们前面转一圈,看看有没有被野兽吃剩下的骨头,但是不管有没有咱们都要往回走了,因为咱们可以摊点黑,可不能走夜路,要是夜里遇山匪或是野兽,那就他妈的吓死人了!”
吴排长说的话符合众人的利益,受到一致的响应,没有半点的不同意见,于是,这帮人就前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转过来就往回走了。
那么,书生和阿旺身在何处?他们不是坠下了深崖吗?究竟是死是活呢?
书生和阿旺的确是坠下了深崖,但是他们还活着!
在离崖底有半里地的地方,紧贴着山体长满了灌木和杂草,还有几棵树。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景色的地方,但这里却藏着一个可以安身的山洞!
书生和阿旺就躺在这个山洞里,身下还垫着干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阿旺,想了想,知道他们还活着,但怎么活着的,他还没有想起来,索性又闭了眼睛。过了一会,他又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看,这个山洞有三、四间屋子那么大,洞口不算大,有点靠,阳光穿过草木从洞口照进来的不多,但是也算够用了,山洞里并不潮湿,倒是挺适合住人的。
“强子哥!”这时阿旺也醒了。
“阿旺!你也醒了!”书生伸出手臂抓住了阿旺的胳膊。
“咱们俩都还活着!”阿旺很惊讶的样子,“不是从崖子掉下来的吗?怎么活着的?还到了山洞里?”
书生没有说话,他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其实,他脑子里比阿旺还乱,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经历的太多也太痛苦,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尽管是那样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