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堂之,站在最后方和于谦不对付的徐有贞蓦然站了出来。
指着于谦的鼻子便破口大骂道。
“于谦,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你个刽子手,我看你这不是为了大明,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还在这里给我说得冠冕堂皇,你这就是为了铲除异己,独霸朝堂,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对,其心可诛,于谦,今日我等必定要参你一本。
祸乱朝纲之人,要是陛下不处置,那我等今日便集体递辞呈,告老还乡。
这样的朝堂我等不待也罢。”
“于谦,我等决与你势不两立,王大人胡大人,如今你们可不能在有所偏向了。
于谦所做之事令人寒心,今日必要他摘下头顶之的乌纱帽。”
王直听了这些话,再次长叹一声,看向胡灐的眼神满是无奈。
胡灐也是微微摇头。
现如今的局势演变到这种程度,众怒难熄,于谦是万万保不住了。
如果他们执意要保的话,那他们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牵扯进来。
他们已经老了,在这位置做不了几年了。
所以不能够在徒增是非,惹祸身。
别看现在朝堂之他们一口一个大人的叫人着。
那是因为他们手里还有着实权,但要是那天告老还乡,撤掉手中权利。
那背地里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这些人表面笑嘻嘻的,但实际里心都脏,能够站在奉天殿里的人可都不是良善一辈。
你要是没点城府心机,恐怕坟头草都已有人高了。
所以对于王直的做法,胡灐多少有点抵触了,他可还想安度晚年。
看着胡灐的态度,王直便知道了他想的是什么,脸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悲凉。
于谦要是倒了,那这朝堂能做实事的可真没几个了。
最重要是的于谦从来不参与任何党争,所以他的出发点便是实打实的为百姓。
想要做事的没有于谦职位高,而和于谦差不多的又不想做事。
这就造成了整个朝堂下,相互隐瞒,结党营私,只为自己考虑,从不考虑天下百姓的死活。
想到这,王直自嘲一笑。
这大明的朝廷还真是溃烂呐。
一旁的于谦也是看出了王直的心事,不由得笑道。
“王大人,不用替我忧心,是非自有评判,我于谦从来就不是那种怕事的。
大不了就是脱了这身官服,不戴这个乌纱帽罢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那时我依然还为朝廷效力,为这天下百姓谋事。”
“于谦......”看着于谦那坚定的眼神,王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声。
转身闭眼不再说。
身后的徐有贞此时只觉得舒畅无比,长久以来他便斗不过于谦,甚至说是没有什么发言权。
在朝廷之宛如一个小透明般的存在。
但现在他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他已经有点着迷了。
可能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一想到此,他内心更加了坚定了那个想法,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只要成功,那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权利。
所有曾经轻视他的人都要仰望他的鼻息,看他的脸色行事。
他徐有贞注定要青史留名......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