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萝莉音”说。
乔楚名心跳如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膝盖狠狠地撞击地面,他声音气息不匀,时高时低,喘着粗气,惶惶道:“主子,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大好的局面,都能被你折腾成这样。”萝莉音声音冷淡:“我手下从不留废物。”
乔楚名对着手机咣咣磕头,每一个都磕得震天响,力求手机对面能听得清楚:“主子饶我这一回,主子!主子!”
乔楚名听不到手机对面的人开口,心下愈发着急,慌乱道:“主子,我跟他最接近,关系最多,我是最合适的,我一定好好办事,主子!饶我这一回,求您了!”
手机那边一直沉默。
乔楚名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一声比一声大,一次比一次狠,“咚”“咚”“咚”在屋内回响,传到手机对面。
“主子。”
“主子……”
“我知道错了。”
“主子饶我这回。”
“我给您办了两三年事,只出了这一次纰漏,主子。”
“主子,我能办事的!”
乔楚名额头上磕出大包,轻轻碰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然而乔楚名丝毫不敢停下,依旧用最大的力气狠狠磕头,额头上的大包逐渐出血,血沿着眉心顺着鼻梁留下,再随着磕头的动作糊在地上,再抬头,脸颊上亦沾了血。
房间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唯有亮着的手机发着微弱的光,映在鲜血淋漓的脸上,阴影深深浅浅,像是在乱葬岗埋了一千年的僵尸睁开了眼。
乔楚名连着磕了两三分钟,才听到了一声近乎于无的“嗯”。
乔楚名磕头的身影猛地一震,双眼瞬间发出诡异的光,激动地口瓢:“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手机屏幕光黯了下去,乔楚名仍旧不开灯,在黑暗中对着镜子,慢慢擦去脸上的血迹,轻轻哼起了歌,声音呕哑嘲哳,有种机械感,不似活人。
“小兔子乖乖……”
“把门开开~”
乔楚名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两排无比整齐的牙,轻声道:“我~要~进来~”
乔楚名一字一顿地呢喃:“叶、知、秋。”
“嘻嘻。”
乔楚名擦干净脸,心情甚好地下楼,全不似方才的魔怔模样。
“姜妈,维庸回来了吗?”
保姆姜妈正在擦桌子,闻言道:“没呢,段先生说今晚要迟一点回来,不用等他的晚饭。”姜妈擦干净桌子一抬头,“哎哟,这是怎么了!额头怎么这么大一个包!”
姜妈着急忙慌放下抹布,匆匆去洗手间洗干净手,拿出医药箱,拉着乔楚名坐下,便要给他上药:“好好的在房间里,怎么成这样了?”
乔楚名不在意道:“不小心磕到了。”
姜妈心疼得不得了,轻手轻脚地给他上药:“哎哟喂,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维庸回来后让他来找我一下,有事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