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之上,张布已经念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此时的他的心里正极度苦闷着,他原本是想让阵法能够尽可能的多掠夺一些寿元,所以才把祭文写得这么长,打算拖延一下时间,可谁想到阵法居然失灵了,导致他方才在祭台上白白念了这么久,结果却是做了无用功。
“哟,这家伙还挺有才啊,祭文写得这么长。”看着祭台上脸色隐隐有些难看的张布,沈天讽刺道。
“天,我有个办法,既能除掉张布,又能隐瞒住你我的身份,让他们无法查到我们头上。”狐念终于说道,她决定用法术帮沈天除掉张布,至于会不会被沈天识破身份,唉,只能赌一赌了。
“哦?什么办法?”沈天惊喜的道,这次他不是装得,张布他杀定了,但他却也担心杀了张布之后,万一被查出身份,可能会引起翠竹城民愤,从而给皇族带去不好的影响,现在狐念说她有办法隐瞒他们的身份,他心里自然是开心。
“我们家有一门家传的易容术,学会了可以改变自身容貌与气息,据说是我家祖先从一处仙境里得到的,现在我将它教给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死张布了。”狐念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教给我啊!”沈天急切的道,这么好玩儿的东西,沈天自然是极感兴趣。
“好。”狐念抿了抿嘴,便附在沈天耳畔,轻声说着易容术的要点。
不一会儿,狐念便将易容术的要点说完了,“明白了吗?”
“嗯。”沈天点点头。
其实这个所谓的易容术就是法术之中很简单的变化之术,狐念小心地观察着沈天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心下不禁有些纳闷,“奇怪,他难道没有发现吗?”
其实沈天并不是没有发现,相反,在狐念念要诀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所谓的易容术不简单,只是他并没有拆穿她。
祭台上张布还在念着祭文,沈天则是在狐念的指导下练习着变化术。终于,张布念完了祭文,沈天也将变化术练得有了些火候。
“祈求上苍佑我翠竹城百姓免受病痛之苦!”张布双膝跪地,朝着香案叩首道。
“祈求上苍庇佑我等免受病痛之苦!”下方的百姓们也叩首道。虽然不愿意如此,但沈天与狐念还是与百姓们一起叩了首,没办法,大局为重嘛。
这场仪式举行了足足两个时辰的祈福大会到这里就算结束了,那张布身边的,那个叫小东的小个子将张布给他的那瓶神水给兑了水,发给了在场的百姓们,百姓们顿时便对张布等人感激涕零,说是将他奉若神明也不为过。
沈天与狐念悄悄地退出人群,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而其他人也没留多久便自行散去了。
现在早已经过了饭点,沈天与狐念回到客栈吃好了饭,便朝着张布的宅子行去。两人翻过张府的围墙到了宅子的内院,可是却不见张布的人影。
“四处都不见那家伙的人影,看样子他还没回来。”狐念道。
“那我们便在这里等着他!”沈天道,他是铁了心要杀张布了,不等到张布,只怕他是不会离去的,今日,张布必须死!
就这样,两人等近一个时辰,就在沈天等的有些焦躁时,狐念却是耳朵微微一动。
“来了!”狐念轻声道。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个子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不是张布与小东,又是谁来?
“告诉我!阵法怎么会失灵了?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沈天刚想动手,那张布便对小东骂道,语气中带着十分的怒火,甚至还有一丝杀意。
“主人饶命啊!”小东见张布似乎对自己动了杀机,连忙跪下请罪,“属下之前明明十分仔细的检查过,阵法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属下还在阵法周围布置下了十六个武林好手来看护阵法,不说没有人能打败他们,而且阵法中还有主人您留下的魂印,即便是有人将他们击败,从而破坏了阵法,也必定会被主人您所察觉,可是主人却也不曾发现阵法被破,那属下就无法察觉啊。”
魂印与变化术一样,皆属于道术的一种,有监控某样物品或者人的作用,就像张布的那个阵法,若是单纯以蛮力破阵,那便会触动其上属于张布的魂印,那么就必然会被其察觉,但狐念却是用了无邪教给她的破阵手法,虽说多花了些许功夫,但却无声无息的解开了阵法,并没有被张布察觉。
张布听了小东的辩解,心里也稍稍冷静了些,他说的也有道理,那阵法与自己是有联系的,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阵法被破,那他便更不能知道了。
“可恶,到底是谁?!”张布仰天怒吼,自己费尽心思布了这么久的局,眼看着便要成功了,没想到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他心中的怨愤可想而知。
“是你爷爷我干得!”沈天从房顶上跃下,站在张布跟前道。狐念也跟着他跃了下来。
“你们是谁?!”张布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厉喝道。
“我刚才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们出现在此附近,难道他们也是修道之人,若真是如此,这两人能够待在我附近这么久而不被我发现,修为只怕还在我之上,刚才我和小东的对话必定已经一字不落地全被他们听了去,今天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了。”想到此,张布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紧张与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