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紫阳第一个回过神来,欣慰地说道:“好一个,可叹才出征,各位年轻的俊杰,当有方圆之志气,为我安国效力。”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忽然一道尖刻的声音响起:“我不相信这是你作的。”猪五喊道,像个赌徒。“不是方圆作的,那是谁作的,台诸位大人博学多才,都没质疑,你凭什么。”庄不平指着猪五的鼻子。
“长青,慎言。”刘群毕竟老奸,“方公子,这首词虽然很好,但我出的题目是对诗,所以不能算你赢。”刘群偷换概念。这个时代,诗词还没有严格的界定。“那刘先生又有何高见?”方圆揶揄。
“方公子请再作诗一首以比斗。”刘群厚脸皮。“五言还是七言,学生必须问清楚,省的作完,有人再说五言七言诗非诗。”方圆嘲讽道。“随意,老夫也是希望方公子再展文采!”刘群继续不要脸。
台的官员虽没说什么,但看向刘群的目光却满含嘲讽。
“州牧大人,学生这次会作一首七言诗,不过要冒昧的借用州牧大人的字:元龙,家乡:长宁,不知可否。”方圆恭身问道。
“无妨无妨,方公子用就是了。”从军礼到刚才那首《破阵子》,薛紫阳对方圆从亲切到认可。
“朱长青、刘群先生,你们听好了。”方圆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我这首诗名为《敬州牧》,血染征袍透甲红,沙关谁敢与争锋!古今冲阵扶危主,谁胜长宁薛元龙!”语调铿锵,掷地有声。
“好!”肃州府军团校孟虎大吼一声,沙洲突击战是列入大离王朝以及安国战例典籍的经典一战,所有连尉以军官都学习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沙洲突击战是薛紫阳一生的痛,不仅自己身中十七刀,重伤退出战军,六百兄弟,仅剩下三十七人,还有二十二人残废;而那一战又是薛紫阳最骄傲的名垂青史的一战。薛紫阳看向方圆的眼神更加温和“”
“刘群先生,还有什么话说?”薛紫阳的语气逐渐冰冷。“州牧大人,方公子此诗虽好,但有谄媚之嫌,为了大人的清誉,老夫建议请方公子再赋诗一首。”事到如今,刘群只能硬着头皮。
“刘群,你要不要脸,赌得起,输不起。”庄不平跳了起来。“刘先生,有些过分了,是非公道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再闹下去,恐怕就有辱斯文了。”温厚起身。
“怎么,温公子要仗势压人吗?”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嘘声。刘群不得不像滚刀肉一样诡辩,他知道今天他们师徒输是铁定的,只是不相信方圆脱胎换骨,还妄图争取一些颜面。
“温兄、庄兄,仗义执言,小弟不胜感激。”方圆劝阻。“刘先生,也就是说我能再赋诗一首,你们就认输?”方圆鄙视。
“不错,老夫不相信你还能再作佳句。”刘群彻底不要脸面。“好,我方圆接着,不过不能只允许你提条件,我也要加个条件,如果我还能再作一首,朱长青这次给我磕头赔罪,以后每次见到我都必须行礼,敢接吗?”方圆也显锐利。
刘群迟疑,“老师,接,我不相信他还能行。”猪五双眼血红,像输光了的赌徒。
“口说无凭,签字画押。”刘群的胡搅蛮缠以及对温厚的态度,让府丞温凌风也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