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山抬头了一眼小姑娘,长的还算耐看,但和秦淮茹相比就差太远了。
“呀,还真是啊。”
“那我得叫你老祖宗了。”
小姑娘满脸震惊。
自己今年才18岁,即使老爷子99,那也差81岁呢。
将近一个世纪。
好几代人。
“不拘泥称呼,随便叫。”宋庆山摆了摆手。
话匣子一打开。
接下来,小姑娘叽叽喳喳像个不知疲惫的小麻雀,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宋庆山都一一回答。
渐渐地和小姑娘熟络起来。
另外一个小护士。
胆子小。
只敢趴在门缝探着脑袋偷听。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张义林拿着一件崭新的白大褂从采购科返回医疗室。
只不过走的时候是自己。
回来却带了个人。
一个看去斯斯文文带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子。
“师父,这是王厂长,是您不在的这两年新调来的厂长。”
“他过来想找您看看病。”
张义林介绍道。
“老先生,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杨厂长笑着喊道。
从昨天开始厂子里就一直传什么活神仙老神医。
他作为轧钢厂的厂长。
自然也听说了。
只不过见面不如闻名,看到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宋庆山。
杨厂长心里有些失望。
这和自己想象的神医有着天差地别。
“嗯,你有什么病?”
宋庆山在原著中见过这个杨厂长,工作能力马马虎虎。
但挺会人情世故。
在原著里经常请客吃饭,最后还攀附了大领导。
只不过后来在特殊的年代。
下场比较惨。
但总得说起来不算个坏人。
“张口就问什么病吗?”
杨厂长听到宋庆山的问话,表情一僵,心里直犯嘀咕。
哪有医生来就问什么病的?
知道什么病还找医生干啥?
老先生是糊涂了吧。
“师父,杨厂长这回来不是给自己看病的,是想让您给他老父亲治病。”
感受到气氛诡异。
张义林站在一旁解释道。
“哦,那你爹什么病?”宋庆山还是这句话。
“噗嗤——”
宋庆山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田姓小护士彻底忍不住了。
“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老爷子。
严肃起来不怒自威。
实际就是个老顽童嘛。
“小田。”张义林瞪了一眼小姑娘。
小姑娘赶紧忍住笑。
杨厂长脸色有些难看,“老先生,哪有您这么问话的?”
“医者,最重要的就是严谨。”
“尤其是面对患者,说错一个字都可能让他们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看病和治病,听着一字之差,实际有着天壤之别。”
“西医看病,“看”用的是仪器,中医靠的是望,闻,问,切,虽然不同,但“看”出病灶之后才是治。”
“你让我去给你爹治病,显然是已经“看”出来了,老头子我问的有什么问题吗?”
宋庆山不紧不慢的解释。
一席话。
听的张义林无地自容。
“简单的两个字,却藏着这么大的学问,老爷子言传身教,又给徒弟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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