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道:“不妥,高顺、张辽向可以一当十,且在军中素有威信,若是我等连他们一起动手,只怕急切之间,不能成功。”
“此事一旦拖延,等到吕布领亲兵赶来,就是你我的死期。”
魏续想了想道:“”现在陷阵营归我所领,不若我明日诈称营中有欲联合高顺张辽献城而降者引陈宫前来,到时我等拿了陈宫便去打开城门向曹公投降。”
宋宪道:“行,明日我假传让张辽前往吕布之处,再同侯成一起去擒了高顺。”
侯成表示赞同,三人计定,侯成、魏续离了宋宪府邸各自回府安排,准备明天献城之事。
“主公,今日巡城,城垛多有损伤,士兵亦饥寒交加,若曹操攻来,只怕难以据敌。”吕布府中,高顺陈宫二人在向吕布禀告今天巡城之状,张辽则仍在城上,防止曹军夜袭。
高顺说完,吕布看向陈宫,陈宫亦上前禀报道:“却如高将军所言,数处城防均有疏漏,曹军来攻,或成隐患。”
吕布狐疑的看着两人,道:“如此计将安处?”
陈宫看出了吕布的狐疑之色,本已打算好的话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出口已变成:“可着魏续留意,何处有缺即领陷阵营前往。”
吕布脸上狐疑之色渐渐消失,颔首道:“如此我知道了,你二人辛苦,可早些歇息,明日我自会与魏续交代。”
高顺仍然想要说些什么,被陈宫拽住道:“主公乏了,你我还是先退下吧。”
二人离府,街道岑寂,几点月华洒落,只带来清冷之感。
高顺责备陈宫说:“公台你何以劝主公仍以魏续领陷阵营,此人一向贪生怕死,何以令将士用命?”
陈宫打了个寒战,有些无奈道:“主公以郝萌之事远将军,以分兵之计罪我,如今我若是再劝主公让将军重领陷阵营,只怕你我今后连巡城这点能做的事也没有了。”
高顺无言,片刻后一声叹息道:“主公再无回转的余地了吗?”
陈宫也是一叹,道:“曹军围城已有月余,想来不日便当退兵,待其退兵之后,将军若能振作,连袁术,共刘表,合张绣则事或有可为。”
“或有可为...”高顺苦笑不已,二人一路前行,静默无话。
上得城墙,张辽看二人神色,道:“难道主公不曾答应仍有高将军统领陷阵营吗?如此让文远再去分说。”
陈宫欲言又止,高顺扯住张辽道:“文远莫去了,公台并未曾向主公提及此事,只是说让魏续领陷阵营与战时补战四方。”
张辽闻言,再看陈宫,已带了鄙夷之色,直言不讳道:“魏续为将?先生避祸保身之能,辽不及也。”
陈宫为张辽讽刺,也不反驳,只是语气萧索道:“计不能用,言不能听,任意反复,贪色无度,将军莫以为城破之日,宫能见活于曹操乎?”
闻听陈宫此言,张辽嘴唇翕张,终只是喟然一叹道:“先生好自为之。”
陈宫道:“曹操素来爱才,若事有不谐,宫定然不免,主公亦不能活,二位将军却无须一死以随。”
顿了顿,陈宫无力道:“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