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也让涟儿不安。”岑涟话锋一转,道:“涟儿母亲自幼告诉莲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意为付出与得到相等才是天道。可茹娙娥方才所说的……岑涟不明白,为何茹娙娥付出那么多,而我只需要为您说一句话。”
“呵呵。你很机灵。”茹娙娥伸出素手,又拿起茶杯轻抿,道:“王后必然对你说过一句话……”
——“过慧易夭。”
与王后相同的话自茹娙娥口中而出。
听后岑涟抿唇,不做言语。
“如你所言,若不相等则非天道。意思是防我有炸。”茹娙娥垂头新倒了一杯茶,并将两杯茶横放成一排。盯着桌上两杯茶,她说道:“但实际,你想要的是我的坦诚布公。”
茹娙娥抬眸望向岑涟,笑道:“我原也没想瞒你,毕竟只有让你知道我为你做的事,你才能好好为我说话。”
茹娙娥虽是笑着的,但双目中的神色在岑涟看来总是如蛇如狐,让岑涟浑身起鸡皮疙瘩,十分难受。
“我知道姜姑姑已经被苏婕妤收买,王后也必然知道。她不是个会轻信他人的人,所以必然会考验你是否有资格和诚心。那么除掉姜姑姑,就是证明你资格的最简单的方法。所以我才会出手帮你。”
“可我的计划十分隐秘,只有我知道。您是如何知道提前杀了暴室宫女和宦官的呢?”岑涟问道。
“不知道,我并不知道。不过据我调查姜姑姑月月都往家中寄钱寄物件儿,包括她的对食宦官也自她那里取了不少好处。”茹娙娥话语一顿后,字字清晰道:“所以要打垮她的精神,只要一个个将她的精神寄托毁灭就可以了。”
茹娙娥说的轻巧,但话却十分残酷。
岑涟倒吸一口冷气,她无法想象茹娙娥慵懒温婉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狠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