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式的营帐之中,显得十分的安静。
“此话从何讲起。”
丁原脸带笑意,这韩式这样说话,代表要站队自己这边了。
丁原刚才前来韩式的营帐时,韩式营帐周围歇息的士卒,就黑压压一片,粗略估计也有千把人。
也正是因此,丁原敢冒着得罪袁绍的风险,救下韩式。
当然,他现在和袁绍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调节的境地。
再者,就算丁原不救韩式,这韩式的一众手下也不会坐视韩式被带走。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不妨打开窗户说话。”
韩式也没有遮遮掩掩,再试探这丁原一番。
毕竟,这袁绍可能已经接到了消息,然后暴跳如雷,然后派大军来捉自己。
“哦?韩将军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某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丁原自然也顺着韩式的话说下去。
“不知将军,是否真是阉党?”
韩式直接点题。
韩式这番也是在赌,他记得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就招募丁原洛阳诛杀阉党。
若这丁原真是阉党,这何进肯定也不会召集丁原入洛阳。
“哈哈哈,韩将军认为我是阉党,那我就是阉党。认为我不是,那便不是。”
丁原听到韩式这么直截了当的问,还真有点意外。
不过,韩式这么问,也让他意识到,若是自己说,自己是阉党,这韩式肯定不愿站到自己自己的这边。
但是,若是自己承认不是阉党,那韩式肯定又不信。
“那将军便不是阉党。”
韩式说着,将酒樽里的酒倒了出来,倒进青铜器皿里,放在火上烤。
“那便不是。”
丁原也没有解释。
“出身,让将军不得不成为阉党,而我与将军是同一类人。”
韩式只是简单的将青铜器皿在火上烤了烤,又将酒倒回酒樽,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哈哈哈哈,有趣,没想到这小小的南阳,居然有你这等人才。”
丁原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他没想到这韩式居然这么通透事理,当然,这样也让他省了不少口舌。
“如今只能分兵,才可以解决如今乱局对峙。”
韩式没有多说其他,直接说出自己的见解。
“哦?还请韩将军,赐教!!!”
丁原没想到这韩式直接给自己出谋划策。
“那袁绍刚愎自用,如今又得几万兵马在手下听用,自然又更加猖狂。因此,我们只能避其锋芒。”
韩式缓了缓,丁原没想到韩式这么了解袁绍,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那袁绍所图的无非是权力,不就一个主将印玺加上虎符嘛,给他就好了。就算他有那些东西,也不见得可以指挥得动我等。同样的,将军有了那些东西,也不见得可以指挥的动袁绍手下的大军。”
韩式这话在理,现在两方这样僵持,肯定都不会听从对方的指挥。
而袁绍贪慕主将印玺和虎符,而丁原所图只是平安渡过这件事情,最好脱了这阉党的头衔。
可是,丁原今日公然承认自己是阉党,又默许张辽斩杀了袁绍的亲卫。
“那袁绍实在欺人太甚,先是出言不逊辱我,后又想夺我兵权,我实在不愿交出这主将印玺和虎符。”
丁原觉得韩式的建议不妥,若是将这主将印玺和虎符交出去,就等于把自己的武器交出去,然后自己钻进囚牢里面。
毕竟,这主将印玺和虎符说到底,是官方承认的东西,袁绍自然不敢公然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