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李将军先练着,我四处转转。”顾思礼看自己在那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还挺尴尬,所以随便找个借口就想离开那里。
李如松笑着道:“顾大人可要注意些,只在军营这里看就行,切莫走远,敌军还在虎视眈眈,倘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可就没有办法跟皇上交代了。”提到皇上,他忍不住冷哼了一下,有些鄙视的意味。
本来李如松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让他注意安全,不要让敌军发现,以免遭到不测。可是顾思礼听到后却把他的话理解成了对自己的轻视,觉得李如松太小看自己了。可是他本来就是一介文弱书生,对于他来说在边关这个地方,可以说处处都存在危机,稍不留神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依旧存留着文人所通有的傲骨,冷冷道:“不劳李将军挂心,我自会注意。”
“不好意思,是我多事了。”李如松的态度倒是很好,自己说的话让人家不开心了,那就给人家道歉呗。这也是长期在外打仗所保留的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整个人活的比较糙,不会同别人有所计较。
“那,思礼就先退下了。”顾思礼行了个礼,不等李如松回答转身就走了。
“好,走好。”可是人家李如松该回答还是得回答。
“将军,这小子不识抬举,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顾思礼的身后传来了旁边士兵的话。
“小姐,前面有几乎人家,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要不在这住一晚,明日一早再接着赶路?”忘忧指着前方的那几间房屋,转过头来对轿子里的沈梅霖说。
沈梅霖从里面探出头来,用手拢起轿帘,转过头来对沈惟敬说:“惟敬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行,天这么晚了,还好咱们幸运,还能遇到几乎人家,要不这荒郊野外的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这一晚。”沈惟敬语气中有些庆幸的味道,也遂将头伸出轿门,对赶车的人说:“夕鸣,抓紧时间赶路,天黑之前务必到达前面的村落。”
“是,少爷。”夕鸣回答道,然后拿起旁边的鞭子,朝着马背上狠狠一抽:“驾~”
马一声嘶鸣,速度果然加快,伴随着踏起的尘土,驶向远方。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差不多天已蒙蒙黑,太阳基本上已经瞧不见了。虽说天色确实不早了,可是还没有到家家户户皆闭门熄灯的地步吧。
“哎,这里的人怎么都休息的如此之早?”沈梅霖首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啊,这才刚酉时,按理说不应该啊,太奇怪了。”沈惟敬也对这种情况有些不解。
“这下要怎么借宿呢?”沈梅霖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着正在往里看的忘忧,说道:“忘忧,去敲门。”
“小姐,人家都睡了,我不敢。”忘忧被沈梅霖这一叫,有些惊讶,但是内心还是有些胆怯,声音越来越小。
沈梅霖狠狠的瞪了忘忧一眼,就在这时发出了“砰砰砰”的敲门声,沈梅霖有些惊喜地回过头来,就看到夕鸣已经前去敲门。
“谁啊?”里面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沈惟敬用难得的温柔口吻说:“老人家,我们走到这,天已渐黑,可否借宿一宿,我们可以付钱。”
这时,里面安静了片刻,就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吱呀”一个门来了,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老人从里面探出头,手里点的那盏微弱的灯光映的他的脸略有些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