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藏嫌犯?”陆玉凤愣了片刻,随即怒道:“陆家三代皆为衙门效力,地位虽不如府军却秉公执法,从未有半点逾越,到底是何人栽赃我陆家?”
陆玉凤做了足足三年捕快,付出了多少,即便是衙门中的其他同僚都一清二楚。
否则她一介女流,如何跟何大壮争抢衙门中的功劳。
说陆家窝藏嫌犯,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栽赃?”那府军冷笑一声,“不如陆捕快再好好想想,比如今日经手的案子,陆捕快是否动过恻隐之心。”
他手里有确凿的证据,自然底气十足。
陆玉凤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咯噔。
这人怕是冲着妞妞来的!
昨日办案时,在场的除了陆宇夫妻,还有其他衙役,这消息只怕是从他们口中传出去的。
“我陆家从未做过包庇嫌犯之事,若你不信,那便进来搜查。”陆玉凤急中生智,直接拉开大门,与那府军对视分毫不让。
她自然是不会交出妞妞和狗蛋的,若是那样陆玉凤情愿自己被押走。
府军脸色沉了下来,方才的淡然与自信也消失不见,“你真当我不敢搜?”
“若是你想搜,那便搜,陆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陆玉凤心中紧张,脸上却强壮镇定。
这时,陆长风打着哈欠从房内走出,不耐烦地吼道:“哪个在我陆家门前大呼小叫,扰了老夫的清梦?”
“爹!”陆玉凤见状,急忙跑到陆长风身边。
陆长风揉揉眼睛,看清来人,冷声道:“陆某还以为是何人,原来是你王铁蛋,你他娘的长本事了,搜查还敢搜到老夫头上。”
“当年陆某与你爹在一个营帐中睡觉时,你王铁蛋还没生出来!
来,今日陆某让你搜个清楚明白,若是搜不出凶犯,休怪我不顾往昔情分,去井县尊那里告状!”
陆长风认出那府军之后,后者硬是被骂的抬不起头,甚至不敢还嘴。
待得陆长风骂痛快了,王铁蛋才支支吾吾地说:“陆捕头,今日王某确是收到消息,这才来府上找人。”
“找人?依陆某看,怕是有些人眼红我陆家,这才用这等下三滥的借口将你这头蠢驴骗来。”陆长风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道。
“你不信跟你大人睡过一张炕的叔伯,反倒去信个狗屁消息,脑子都被狗吃了。”
陆长风说完,还觉得不痛快,伸手捉住那王铁蛋的手腕,就往里面拽。
“今日你不查个清楚明白,老夫非要踹死你这个小崽子。”
那府军被陆长风拽进院子,后面那些府军也只得跟了进来。
陆长风如此行事,逼的王铁蛋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后者只得摆摆手让手下进来搜查。
“搜!
手脚都轻些,若是损坏物件,回到大营自己去领鞭子!”
陆长风辈分摆在这,今日若是真个找不到嫌犯,挨顿打倒是轻的,前者怕是要咬着不放,还得叫他赔偿。
府军本就没多少军饷,赔半个子,王铁蛋都得肉疼半天。
陆长风抱着胳膊,带着女儿站在旁边,冷冷地瞧着府军搜查,时不时还要插嘴几句。
“哎,府军都是酒囊饭袋吗,灶台下最易藏人,你这蠢材连看都不看一眼?”
“去找找桌案下面,若是有机关定然藏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