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跪在香案前的软垫上，大眼睛忽闪着看着香案前的师傅，知道师傅有话要说……

“师傅很小就跟着你的师公了，你的师公就告诉为师，五勿为五必须。如今，为师要传给你，你不但要牢记，你今后一生的行为当以此为准则。若你能做到，方可为为师的徒弟。师傅现在说一遍，你尽量多记，记牢。以后每天都要背一遍给师傅。”

“一勿为药物以次充好；二勿为取服或故用有害之物；三勿为不懂装懂，胡乱开方；四勿为把病患按贫富贵贱区别对待，要皆如至亲之想；五勿为透露病患隐私。一必须尊师重道，友爱师兄弟；二必须吃苦耐劳，精益求精；三必须怀有大慈恻隐之心；四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五必须对恶疾者，臭秽不可瞻视，人所恶见者一视同仁，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

“勿瞻前顾后，勿避险阻，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

“发誓吧！为师看你能记住多少。”

“唯，师傅。五勿为五必须：一勿为……二勿为……三必须……勿瞻前顾后……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徒儿终此一生，皆尊此誓言，怀仁心施仁术，绝不违背师尊教诲，如违此誓，愿受天谴。”

小小的身子跪在那里，声音虽还稚嫩，但却坚定有力，而且竟一字不差。所有人都望着乐儿，心疼的、欣喜的、惊诧的、欣慰的、佩服的，各种情绪交织……

老夫人和香茹本还心疼，那么小的孩子要背那么大段话，司大夫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就是在场的下人们也都这样想，可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