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宫蓦然停住,李钦儒韩风烈双双前出戒备。
等了半晌,空中那人却并无举动。
苦娃看去,原来是个女子,三十岁模样,容色颇为艳丽,一身青色道袍上绣着许多颗小星星,众多小星星里,一弯明月的轮廓分外醒目。
李钦儒低声道:“这人是星月国天月门的金丹期高手,想是被血魔剑重创后遁逃至此。”
韩风烈嘿嘿笑道:“既是敌人,那就动手罢。”
一言未竟,那女子竟然先面露喜色,开口道:“天不绝我,竟将元国的小贤王和东平王世子送到眼前!”
娇喝声中,右手一按,众人顿觉天地昏暗,无数山石有如天外星辰般呼啸而至半空中风云激荡,闲云宫摇摇欲坠。
李钦儒大喝一声,闲云宫四周升起一层白蒙蒙雾气的法阵,将众人护住。
那些山石大的如山峰,小的如瓜果,落入雾气中滋滋有声,有些却穿透进来,被众人击飞。
韩风烈叫道:“此人已受重伤,机会难得,小弟先来吧。”踏剑飞起,直指天月门的金丹杀手。
“来的正好!”
那女子随手一指,便有数颗星辰呼啸着飞击韩风烈,韩风烈横笛或拨或挡,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他仍然笔直的冲向前去。
许超然一声长笑:“两个筑基期对付一名金丹期大修士,不算丢人罢!”他背上忽然生出一对白色羽翼,持剑凭空飞出。
那星月国的女杀手叫道:“原来是湖畔许家的世子!”声音中似乎有一丝不安。
斗了十数个回合,这星月国的女杀手虽然伤势沉重,但手指或点或划,便有无数山石围攻韩许二人,她自家却丝毫不费气力。
偶尔韩风烈的玉笛或许超然的长剑杀至身畔,她也只是伸指弹开,或袖袍轻拂,显然没感到压力。
“金牌部杀手果然不凡,小王见猎心喜,说不得要以众欺寡了。”
李钦儒随手一指,脚下一片白云浮现,他就那么踏云而出。
三大筑基合斗金丹,苦娃等炼气期的小虾米无从插手,蒙面女子苗儿便操控闲云宫退后十里,以免被对手擒捉为人质。
许超然见围攻之势已成,便稍稍退后,长剑在身前或点或划,渐渐地结成一座剑阵,缓缓压向对手。
此时敌人重伤,己方人数又占优,他便稳打稳扎不急于求成,乃是明智之举。
韩风烈战法却最是好看。他左手一只玉如意当长剑来使,剑法柔和绵密,防守间不露丝毫破绽右手是那只玉笛,却使出一套凌厉至极的剑法,招招皆是进攻。
那金丹女杀手渐感压力。
李钦儒人未到,一杆大枪先至,风声霍霍,直奔对手。大元皇朝李氏以武立国,人人都会枪法,只因太祖高皇帝便是以一柄神枪打下的江山。
“湖畔许家子弟果然不凡!”
苗儿年纪最长,见识也广,见雪燕看的迷糊,便给她解说:“以一人而能布下剑阵者,筑基期修士中罕见许大少这座剑阵气势很大,显然是对自家的法力充满信心。”
剑阵最善防御,攻击力也强,自是最稳妥的法子,却极其消耗法力,法力稍差的于剑阵想都不敢想,只因剑阵攻击节奏缓慢,敌人还未倒下,自家法力却已耗尽,那是在找死。
“韩世子气魄最大。”雪燕却欣赏韩风烈,因他修为仅为筑基初期,面对金丹高手却是敢近身攻击,且攻势绵绵不绝,打法最为好看。
苗儿抿嘴一笑,轻抚雪燕的秀发,道:“东平王世子岂是一味刚猛之人。”
苦娃忽然道:“他左手使的剑法温和绵密,想必便是春雪剑的看家本事了,但右手剑法刚猛霸道,气势夺人,我却不认得。”
“那是韩世子自创的秋风剑。”许沁梅见识较苦娃广阔的多。
东平王韩铸铁从不以剑法闻名,他的女儿却自创了春雪剑,并以此跻身国中四大年青高手,位居第二,人人都说东平王后继有人。不料他儿子也自创出一套秋风剑,只是韩风烈年纪尚轻,出道未久,这套秋风剑少有人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