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魇洲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禁林。
夜很凉,他看着那棵枯死的树,脑海中全都是鱼瑶的身影。
“我在这里只认识漂亮哥哥啊”
“原来漂亮哥哥就是我的未婚夫啊!”
“漂亮哥哥喜欢我么?”
“凌魇洲你给老子醒过来!”
“凌魇洲,我一定能救你的!你信我!”
“凌魇洲,生日快乐!”
“老公别欺负我”
“凌魇洲,别丢下我好不好?”
“凌魇洲,欢迎回家!”
“凌魇洲凌魇洲”
“尊主大人,尊主大人?”
突然一只猞猁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神,他这才发现,自己周身已被自己黑色的精神力包裹,银白色锋利的蛇鳞将他手臂上好几处地方划伤,如果不是这只猞猁叫他,他已经被自己的精神力严重反噬了!
白色手套抬起,上面低落了几滴他的血,呲呲拉拉地被腐蚀出好几个洞。
他听老三说,精神力耗竭而死是最痛苦的一种死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耗尽,痛苦、无助又绝望。
他想体验一下鱼瑶是如何在那种情况下托着那样的身体离开他的,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尊主大人,您在这里做什么呀?”
猞猁怯生生地问。
凌魇洲垂眸看了它一眼,他大概记得它,是鱼瑶第一次进禁林给她当翻译的那只,他收回目光。
不能杀。
不然鱼瑶会生气。
“尊主大人,您不累么?您在这儿站了很久了,为什么要在这儿站着啊?”猞猁又道。
凌魇洲一步一步往那棵枯树走去,声音淡淡的:“等一个人。”
他在枯树下站定,等一个,不知道何时归来的人。
他看着枯树上他用精神力刻下的字。
五年,鱼瑶,你还要我一个人等你多少个五年啊
他抬手,手指划过一年又一年的痕迹,像是被时光一刀又一刀地凌迟。
第五年,他只刻了鱼瑶的名字。
当他的手指摩挲过那个名字的时候,他赤红色的蛇瞳剧烈一颤!
那名字的下面赫然多了两个字:我在。
这个字迹
鱼瑶!!
是鱼瑶!!!
他立刻回头,那只猞猁已经不见了,他疯了一般地在禁林里寻找,所有禁兽全部出动,他问了一个遍,找了一个遍,可是,没有
为什么没有
他颓然地坐在树下,禁兽们战战兢兢。
“你们回去吧。”
禁兽们如蒙大赦,很快,他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凌魇洲将九幽拿出来,鱼瑶,你还没死,对吧?
希望之后的失望将他整个人笼罩,强烈的落差感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端枪透过倍镜瞄着不知名的方向。
不愧是你啊鱼瑶,永远有最好的办法折磨我!
“漂亮哥哥,你在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