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知道他这别扭劲儿又上来了,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相公,裴公子这五百两里面,三百两是买这熊货,这剩下的二百两是定金,”白棠抢先说。
“定金?”
两个男人同时问出口。
白棠搓着手掌说:“我估计那老虎也活不久了,要不是赶着救”
肖战庭突然抬手示意她打住,一锤定音的说:“莫要说了,五百两就五百两吧,早些收了,你们都各自回家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说完这话,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的挪着步子回去了房里。
白棠意识到他应该是不想把肖博遇险的事情说出去,于是就没再多说。
裴镇看着肖战庭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抽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白棠。
白棠看着手中这张五百两面值的票子发呆,纸张泛黄,摸着是防水的油纸,盖有官印,原来这就是古代的银票啊,她记忆中原主是没见过这么多钱的。
“裴公子,你可有散碎银子,我明日准备去集市上买东西,这么大面值的银票实在是不方便啊。”
“我身上倒是没有,小风,你可有碎银子?”裴镇转身问。
“公子,我这里还有些,”那侍卫立刻解下了腰上挂着的荷包,交给了裴镇。
裴镇一过手,就知道里面也没有多少,干脆把荷包塞给了白棠。
这还是白棠第一次看见银子,她打开荷包用手指拨了拨,问道:“这里是多少啊,我这银票也换不开啊。”
“弟妹,这里没有多少的,就当是我们今日的饭钱,你就莫要推辞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裴镇示意小风将地上的熊皮熊掌熊胆带上,跟李自成一家也道了别,就准备离去了。
两人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裴镇忍不住回头向着肖博的房间喊了一句:“博儿,舅舅走了,改日我再来看你,你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爹,要用功读书,有事一定要来镇子上找我!”
门里的肖博听见了这些话,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他又何尝不想念这个舅舅,可是他恨那个女人,恨裴家那些人。
“舅舅对不起,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裴家人的,”他捂着嘴巴无声的痛哭着。
他们一走,白棠就卷起袖子准备收拾,李自成立刻让孙氏和李碧儿帮忙,这两人心里虽不情不愿的,但是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等到活干完了,这一家子才回家去了,院子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棠打了一大桶热水,让肖露肖婷带着肖宝洗澡,她则偷摸的又给几个孩子拿了些新衣服,今天这顿晚饭她把吃的也拿完了,这下物资胶囊袋里面是彻底清空了,她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还差多少感恩值才能开启飞船,得加把劲儿了。
想起白天在肖战庭房里还放了一桶子水,她又去了房里,将白天肖博泡澡的水一盆盆舀出去倒了,然后一鼓作气把泡澡桶推回了澡房,直累的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肖战庭要给她帮忙,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没事的,我就当是减肥了,我实在是太胖了,你就好好的养着腿,今日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接下来这十天,你必须要躺在床上好好养着,这样腿才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今天的事”肖战庭想开口问。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其实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的,你等我先去把孩子们安置好,再给你打水洗漱,有什么事情咱们待会儿再说。”
白棠说完这话就出门了,肖战庭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他心中确实是有很多疑问,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肖战庭是习武之人,眼力极好,他刚才看见那熊皮明明剥的十分完整,边缘也都处理的很好,而且看着也没有爪痕破损,这熊跟老虎打架,怎么可能浑身完好无损?
且不说她一人从危险的冰河救起肖博,就说她又是如何只身一人,从披甲人营地救出三个姑娘,而且毫发无伤,今日听那赵无常说营地都塌了,压死了三个兵,白棠不过是个农女,就算她体格大,有把子力气,也不可能做到。
而且刚才那几匹马行为诡异,为何她上前去摸了摸马头,那些马儿就跟听她号令似的。
白棠一夕之间转变这么大,难道
肖战庭心中有了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