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把几个丫头安置睡下,又让肖博也去洗漱,他今儿倒是不用洗澡了,白棠干脆又打了一大桶水拎到肖战庭面前,让他自己擦洗,看着男人确实没什么换洗衣服,她琢磨着明天到集市上要给他买两身。
等到这一家子都洗好换好了,她又是忙活出了一身的汗,于是又去了澡房重新洗了一遍,才回到房里,开始打地铺。
肖战庭看她又开始在地上铺被子,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了,想了想他说:“天气这么冷,你还是到床上来睡吧。”
白棠当然想睡床啊,她问:“嘿嘿,难道现在你不怕我轻薄你了?”
肖战庭被她这不正经的声音吓得咳咳了两下,心想怎么能不怕。
“我们本就是夫妻,你给我些时间,我会慢慢适应的。”
白棠心想听您这话的意思,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好了好了,谁要你适应啊,我是逗你的,我现在对你是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了,我就在这地上睡,被子铺厚一点也不冷,省的半夜碰到你腿上的伤口,等明天我出门让人再做一张床就行了,以后我们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名义夫妻吧,”白棠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铺好了被子,她吹灭了烛火就躺下了。
肖战庭听见她说要找人再做一张床,虽然他心里巴不得分床睡,可是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哪一件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他实在是止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今天听说那披甲人的营地塌了,还压死了三个兵,这事情不会是你做的吧,还有你救回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是我做的,”黑暗中,白棠肯定的声音传来。
肖战庭倒是惊讶她如此坦诚,他又问:“可是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这事情听起来确实有些离奇哈,本来我在林子里拿了熊皮那些就准备回来的,可是我一想起肖博为了两条鲶鱼就差点送命,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我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以后,我就想先去那营地看看情况,当时我偷看到那三个兵正在煮肖博挖到的鱼,还喝的酩酊大醉,而且这几人污言污语,居然还在商量要来咱们家捉小露和小婷,你说气不气人,真是一群畜牲!”
“这群人渣,就该活剐了!”黑暗中肖战庭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就是啊,我想着不可以坐以待毙,我等他们睡着了就偷溜了进去,本来只是想给他们一点点教训,谁知居然发现了地窖里面还藏了三个女娃,都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你今日也看见了,那个大一点的姑娘看着也就十五六岁,两个小的我估计和肖露差不多大,这些个畜牲怎么下得去手,你就说气不气吧,换做是你的话肯定也忍不了啊!”
肖战庭想起了那三个女娃的模样,浑身都是伤,回道:“这些畜牲,换做是我,肯定一刀一个,可是那房子后来怎么塌了?”
“你这么厉害会武功当然可以一刀一个了,可是我不会啊,我也不敢贸然去杀人啊,碰巧我从前在村子里面游荡的时候,有个专门给人修房子的老头跟我说了些经验,他说过这木头和土砖砌起来的屋子本就不结实,如果已经开始出现裂缝,只要找准中心的地方再用些巧力,这房子就会塌,碰巧我看见那间屋子的房梁都开裂了,我就试着用铁锹把那裂缝都撬深了些,谁知房子真的就塌了,当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差点没来得及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