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记忆中宁古塔这个地方气候极端,每年也就几个月的好天气,其它时候都是雨雪不断,这里地界很大,也不是她了解过的任何一个朝代,除了宁古塔这个名字相通,基本没有任何一样的地方。
像白棠他们这样的流奴村,还有好几个,而别的村子大大小小的也有十几个,只是因为环境恶劣,农耕不足,家家都过的很穷,而且流放而来的人,朝廷是不允许他们读书经商的,只一条,如果与当地的农户结亲,再交上五十两一个人的税费,就可以脱离奴籍,至此才能经商读书考取功名。
肖战庭因为这个事情,还被这村里的人好生嘲笑了一番,都说他为了脱离奴籍,不惜娶个蠢肥如猪的老婆,最后还穷的连税都交不起,堂堂前朝太子沦落至此,实在是有些凄惨。
流奴村没有牛车,更不要提马车了,白棠只能靠两条腿往镇子走,更可悲的是,她的科研服能量核已经用完了,必须等下一次方舟开启,换能量核或者重新换一套。
“唉,怪我不知道这玩意这么不经用啊,早知道我就多拿两套了,”白棠一边气喘吁吁的赶路,一边抱怨着。
肥胖也许不是罪,但是赶路的时候真的能要人命,白棠已经很努力的走了,奈何快一个时辰了,连人家一半的脚程都赶不上,路上还遇见个同村的老头,那步伐简直是矫健,超过她的时候,还回头瞥了白棠一眼,估计是心想让你平时吃那么多,连我这个老头你都比不上。
白棠非常无语的停了下来,走到路边的一块石头旁,把上面的雪拍拍干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乘着四下无人,拿了水和一块压缩饼干,准备休息一会儿。
谁知还没张口,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昨天那匹大黑马,此刻正站在她身后,不停用马蹄踏着地,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压缩饼干。
“你这个大黑货不是被那裴镇买走了吗,怎么在这里,”白棠看它那副口水直流的德行,只好先把饼干喂给了它。
这大黑马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下就吞了进去,然后还眼巴巴的看着白棠,白棠看它身上湿漉漉的,怕是昨天一夜都在野外渡过的,估计也没吃饱,索性把剩下的饼干都给了它。
“看来你是想赖上我啦,不过我的科研服没能量核了,所以现在也不能跟你说话了,这个饼干也就还剩三块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去方舟拿东西,如果搞不清楚这个感恩值的情况,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拿东西了,你还要跟着我吗?”
大黑马看了看她手里的空饼干包装,又看了看她,然后嘶鸣了一身,两只前腿就跪在了地上,头也低了下去,还喘着粗气。
白棠看它这动作,瞬间明白了,她欣喜的说:“你该不会是要我骑着你走吧,可是我这么胖,你怕是驮不动啊。”
大黑马甩了甩头,两个鼻孔喷着热气,好似在说,你瞧不起谁呢,快上来别磨叽。
“既然你坚持,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可别嫌我重把我摔下来了啊,”白棠一边说一边爬上了马背。
这黑货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谁知站起来的时候,才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白棠的重量,马腿愣是在原地抖了几下,才勉强撑住了马面子。
“那就辛苦你了,我们去镇子上吧,到时候我给你买好的饲料!”白棠轻轻拍了一下马脖子。
大黑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踏着马蹄,就开始小跑起来,这可能是它马生最严峻的一次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