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看肖战庭冷着脸,低着头,双手攥拳,关节都捏的泛白了,看来是很不想去提起这些人。
猜想这些人肯定与他的旧事有关,她起身给众人添了些茶水,然后柔声道:“肖战庭,我知道一句话。”
肖战庭抬眸:“嗯?”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很。
白棠又缓缓开口劝着:“眼下村民的安全最重要,你告诉我这个九千岁是个什么人,或许这阉人还能帮咱们一把。”
肖战庭听了这话,抬起头看着她,白棠此刻笑意盈盈,明亮的眼睛透着温柔和善意,肖战庭当然知道她是在劝自己。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暂时甩开了脑海里那些往事的纠缠,缓缓开口说了起来:“这九千岁六岁入宫,自小就跟着先皇,先皇待他不薄,世人都认为他忠心不二,谁曾想就是他,在皇权变故的节骨眼上插了先皇致命的一刀,如今他凭借着这份功劳,很得现在的皇帝恩宠,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他的徒子徒孙自然也是鸡犬升天了。”
白棠心道果然,是个奸佞,她冷笑着说:“这样的人,必定是贪图荣华富贵,美名加身的,”
郭怀才喝了口茶,点头说:“那是自然的,听说这九千岁还让人给他修功德祠,让百姓给他烧香上供。”
白棠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一脸坏笑的说:“咱们不如派人给这九千岁送个消息,就说宁古塔的宋大军愿意献上百虎之首,风干硝制做成百虎塔,送给九千岁,为他镇守功德祠,退避一切妖魔鬼怪,守护他功德无量,想来这九千岁肯定很高兴,到时候宋大军退无可退,自然会到处找人寻找百虎之首,咱们再放出消息,就说这山里有虎群,他自然就会派人来了。”
郭怀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两手一拍,夸赞道:“你这丫头脑筋真是灵活,这法子真是绝了,这样一来,宋大军不想打虎都要打虎了。”
“是啊,嫂子这办法我看行,”郭嘉说。
白棠笑了笑,余光看肖战庭不说话,就问他:“你觉得呢?”
男人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谁去送信呢?”
“这就要请相公你帮忙了,”白棠端起茶杯,递给了肖战庭。
肖战庭被喊的一愣,借下了茶杯,指挑了挑眉问道:“我?”
郭嘉以为白棠要肖战庭去送信,立刻出声:“嫂子,殿下这腿怕是不行啊,而且被贬之人是不能回京的。”
“我当然知道啊,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我是说他的那个朋友,”白棠满脸堆笑的看了看肖战庭。
“你说的是裴镇?”
肖战庭看着白棠的眼睛,发现小女人眼里正泛着精光,合着原来在家里不说这事,是怕自己不同意去求人,所以等到了这里再说。
这是算计起自己来了。
“是的,就是他,就是宁古塔离京城真的太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白棠心里想,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准备自己去解决了这群老虎了。
其实她不是没有这样打算过,但是一百多只虎实在数量太多,她只有一个人,声波弹虽然可以击晕老虎,但是必须要靠近了,靠近脑部或者心脏打击才能彻底击杀,这一头一头的来,且不说能量损耗巨大,她手里的能量核肯定不够,而且也很难不被别的老虎发现,到时候万一惊动了虎群,激怒了虎群的首领,这些老虎怕是会直接暴走下山,那村民岂不是要遭殃了,所以不可轻举妄动。
肖战庭放下了茶杯,双手环在胸前,一边打量着白棠,一边说:“依照你的推断,如果这些畜牲要下山,应该也要到冰雪季了,山里没了食物的时候,至少下面的一个半月是暂时安全的,裴镇那里有汗血宝马,加急的话,五日可以到京城,来回也就十日,来得及。”
白棠立刻装作惊喜的站了起来,嘴里说着:“太好,太好了。”
可转瞬她又苦了脸,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说:“就是这样实在委屈相公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求人的,那天看你们那样,唉可是眼下为了这些百姓的安危,相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