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得意道:“这叫犹抱琵琶半遮面。看不见整张脸才更有诱惑力!”
“行行行,快快上场。今天好多有钱的公子哥,你要是能给我赚到比预想还多的银两,我不仅放你走,还给你报酬!”
程诺眸光瞬亮:“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匆匆来了台后,程诺先吩咐人放了张板凳到台上。
望着眼前的大红帷幕,程诺想到考试的恐惧,紧张的不停深呼吸。
“程诺,加油。这不是考试,就当是一场排练!”
“铛”
锣鼓声响,台下一片安静,程诺鼓足勇气上台,坐在椅子上摆好姿势。
悠扬的古筝声响,大红帷幕缓缓拉开,整个舞台,一把椅子,一位独坐椅子上的深闺少妇。
台下众人看着突然换了风格的台风,不由眼前一亮,屏住呼吸等待。
随着音乐进入,程诺手中捧起铜镜,朱砂点唇,对镜自怜。
曼妙柔软的身姿随着心情的起伏舞动,似等待爱人时的娇羞。
随后推窗眺望间,期盼爱人归来的喜悦,笑语宴宴。继而回家后的失落、思念。
所有的情绪完全揉合在表情与动作之间,仿若舞台就是闺房,台上人就是一位等待丈夫归来的深闺少妇。
完美的舞台演绎牵动了台下观众的情绪,将所有人拉入其中,细细品味。
公子哥们无法感同身受,只是完全的欣赏舞蹈的美。一些有家室的男子却深受触动,心生愧意。
感触最深的要数楼里的那些姑娘,同为女子,最能知道其中的酸楚,就连花姨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二楼雅阁,萧景静静欣赏台上的表演,眸中难得染了惊艳。
这个舞,与下午的舞蹈风格完全不一样!
按理,下午是宋轻雷、宋轻嫣兄妹俩特地为他回京准备的欢庆宴,歌舞都是楼里最好的。这晚上的舞,怎么会高出下午不止一个档次?
一旁的秦陌寒看得津津有味,顺带打趣:“难怪你会中了宋轻嫣的算计。原来是这花楼里的舞蹈太迷人,晃了你的心神了!”
萧景自动屏蔽秦莫寒的嘲讽。以他的性子,铁定要揪着今天的事情说上一个月才住嘴。
萧景余光扫过对面走廊,复又扫上台,忽觉不对。
二楼上站着的是萱萱,花楼的头牌舞娘,那台上人是谁?
“荀霍!”
萧景偏头出声吩咐一句,“去把花姨叫来!”
荀霍很快领着花姨到了。
花姨恭恭敬敬的垂头向萧景问好:“王爷好!真是对不住,小的以为您回府休息,今儿不会来了。没注意到您,没能伺候好,真是该死!”
花姨心里直打鼓,顺便把手下人骂了一遍。她刚刚一直忙着后院的事,没注意到萧景来,手下那帮废物,怎么也不知道汇报?
萧景淡淡扫了她一眼,直白的指向台上人,“她是谁?”
突如其来的指问,花姨身子一顿,不知所措的搓手。
要是先前,她铁定毫不犹疑地交出程诺。可现在她已经答应程诺,而且程诺的表演确实出乎意料的好,她总不能食言出卖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