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中间的道理,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这话的意思是:
可以让老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走,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
显然,刘基认为陆涯是在夸奖他们。
毕竟,这可是一套稳定秩序的“愚民”教化之法。是儒家的最大作用,也是为何每个当朝者,都喜欢儒家的原因。
当朝者,都喜欢稳定。
百姓们不要闹事,老老实实种田就行了。
陆涯抬起头,目光之中,始终保持着平静,只是道:
“自远古时起,人们学会织布,一开始是单纯用手捻。”
“这个过程持续了或者几百年或者千年,出现了纺轮、纺锤,再后来,有纺车。”
“从宋朝初年开始,朝廷重商业,开始有小作坊的出现,改进织机。”
“几百年来,织布机发展,直到元初,效率相对宋朝初年,提升了五倍有余。”
“陛下建立大明之后,这中间,各家各户的手艺不同,有人改进织机,将效率提升,比一般的织户、布商,快了大约两成。”
“如今大明织机的效率对比宋朝初年,更是提高了约是十倍的效率。”
刘基皱着眉头,听着陆涯继续说下去。
一旁,朱标亦是认真听着,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己敬重的刘先生,似乎是不服国师。
两人在辩论。
朱标从小接受儒家正统教育,对陆涯的话,他谈不接受,但也不抵触,只是带着自己的思考,想知道陆涯接下来的话。
陆涯也不管这些,只是笑道:
“我观万物运行,穷究天地至理。”
“之前我曾外出,看到秦淮河下边的一家作坊里,有人发明了水力作坊,它可以连接到织布机,人手如果够快,效率再以倍增。”
“以极限来说,同样的人力,相同的时间,水利作坊,布料的出产可以提升到宋朝初年的三十到五十倍。”
“所以,人力有穷,物力无穷。你学的是墨家之学?”刘基说了一句。
陆涯摇了摇头:“非也,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刘公,你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但这织布机的发展,又是民知之的情况下,才得以改进,进而,提高了生产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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