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看了王腾一眼,眼神中嗔怪、感激复杂难明,没有理会一旁眯着眼的八王爷转身就走。
她来的也快,走的也快,像一阵风,她从皇宫徒步赶到望月楼,却只说了一句话,对象既不是八王爷也不是王腾。
虽然只是短短一盏茶的交锋,但武媚心境已经截然不同,没有了在皇宫里等待消息的仿徨和不安,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
“角色扮演,真就那么有意思吗?罢了,等尘埃落定如了他愿便是。”
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上走着,武媚低声呢喃道,她眼中有娇羞但也有了光彩。
武媚走后,又喝了一会儿,王腾也起身告辞,尽管弄月极力挽留,但王腾还是没有留宿,只是借口说回去跟小侍女玩角色扮演。
其实根本没有,虽然被弄月诱惑的几乎欲火焚身,但王腾依旧坚守着。
第二天。
王腾坐在床边把玩着令牌和书信一脸笑意。
他打算今天做两件事:把糖衣吃掉,跟八王爷翻脸。
虽然昨天喝酒几乎要称兄道弟,但该亮刀子的时候就得亮刀子,毕竟大家只是逢场作戏,谁当真谁就是傻子。
轻轻拍了拍蓝蝶的翘臀,低声叮嘱道:“早饭放在桌子上,你今天不要出门,如果想吃饭就吩咐彭义,我出去办点事。”
“公子小心些。”蓝蝶乖巧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有忠哥在,没人能奈何我。”
王腾把玩着令牌走出别院,动身向户部走去。
长安有一条街道名为朱雀街,六部都设立在这里,而且很多权贵的院落都在这条街上,所以朱雀街是长安最安静的地方,很多人路过这里都不敢高声谈话,更别说摆摊做生意了。
朱雀街很宽敞,行人却寥寥无几,少的屈指可数。
王腾面带微笑走在街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发现刑部门口的鸣冤鼓都长草了,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清楚这长安阴暗的一面恐怕自己还未曾见到。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门口将士淡淡地扫了王腾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这块令牌你可识得?”王腾笑着将八王爷给的令牌给那将士看。
犹如冬天的一盆凉水泼下,将士顿时浑身一机灵,连忙道:“小人瞎了狗眼,这位大人里面请,敢为大人是八王爷的?”
“我是八王爷的好朋友,快叫你们尚书大人来,有要事吩咐。”王腾笑着走进户部。
将士连忙点头:“大人您坐下稍等,我立刻就去叫人。”
这令牌,这么管用?
王腾把玩着令牌一脸笑意,坐在户部尚书的宝座上,静静等待着户部来人。
“混账,你们几个狗眼是用来吃饭的吗?为何不给大将军倒上茶水!”
“王大将军,下人没有眼色,还请不要见怪”
户部尚书倒了一杯茶递上来,一脸讨好的微笑。
昨日在朝堂上王腾剑斩筑基,他自然认得王腾这张脸。
王腾挑了挑眉毛,摆手道:“不用了,我来这里是调粮草和金银的,准备十万石粮草、三万两白银。”
户部尚书心如明镜,知道这是为征伐北地准备的,虽然心里很疑惑八王爷和这位什么时候成了好朋友,但八王爷曾说过见令如见人。
他连忙点头道:“王大将军请稍等,我这就派人去清点,不知点好后送到何处?”
“点好告诉我就行,本将军自有办法将其带走。”
王腾笑着端起茶水吹了吹,户部尚书似有所悟,脸上的敬畏更甚,高声吩咐户部的人行动起来。
短短两刻钟,王腾的茶甚至都还没喝完,那边的粮草和金银已经清点完毕。
王腾毫不犹豫将其收入储物袋,一句都没废话离开了户部。
接下来兵部也是如此,见到八王爷的令牌非常配合,王腾甚至怀疑即便拿圣旨来都没这块令牌管用,五千崭新的甲胄和兵器不到一个时辰就装进了王腾的储物袋里。
书信也没有问题,呼延将军一言不发地将五千精兵拨给了王腾,只不过脸色发青明显很不开心。
他南征北战数十载,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资源才养了三万精兵,转眼间就被人要去六分之一,能高兴才怪。
王腾笑着掂了掂储物袋,率领五千精兵向顾延的府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