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占了兵器的便宜,却没有盛世凌人,他的气度让独孤求败十分钦佩。这一战独孤求败先以木剑交手,双方仅在剑术一较高下。在难分难解之后,独孤求败才双剑爆发实力,与张三丰全力一战。
可惜的是,即便如此,张三丰手中真武剑并非凡品,独孤求败始终是棋差一招,亏在了兵器之。
“我的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武学,如今看来,确实是托大了!”独孤求败十分欣慰的说道:“老先生这招……太极?确实是深得大道归一,万物始终之精髓,看似破绽却全无破绽。我亦是如此,看似亏在了兵器之,实际我年岁较轻,却也占了年纪的便宜!老先生要是再年轻几十岁,恐怕情况又不一样!”
“阁下有所不知,我这门功夫,那是越年长越厉害,岁月能够沉淀境界与心境,我派最讲究一个谦人合和,厚积薄发,方能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张三丰面带微笑着说道:“所以我若是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定积不够厚,便发不出来了!”
“好一个后发制人,老先生武学意境,让我佩服!”独孤求败此时对张三丰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得见老先生,我幸甚至哉!”
两个刚刚还打得天地变色的高手,此时居然惺惺相惜起来,而且相互谦让,不骄不躁,都在极力夸赞对方。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一旁的俞莲舟、张翠山、殷素素都是一脸懵逼。
“今日一战,我方知天下之大,昔日自恃无敌于天下,实在是太过狂妄!”独孤求败对张三丰说道:“有先生为敌,真乃三生之幸!日后我剑道若稍有所悟,定武当山与老先生参详。老先生若是对武道有所精进,亦是需唤我而来!”
“一定!一定!”张三丰喜不自胜,与独孤求败一见如故:“非是夏凡小先生指点,我几乎与阁下错失见面之机!日后能与阁下论道求武,何其幸也?!”
“夏凡?陇右说书客?”独孤求败收起了脸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无忌说道:“那人真有如此神奇?我亦是听他评价天下剑道,这才守候在此,欲求传人!”
张三丰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数日来,我一路沿着近道小路赶回,不曾走那些官道城镇,故而不知夏凡小先生居然又新评剑道潜龙,亦是不曾想,我徒孙居然也榜了。”
独孤求败点头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他说这孩子其父敦厚稳重,其母古灵精怪,两人天资濯濯方有他这人中之姿的过人天赋。而且他归武当山后,若得武当剑法真传,日后必定大放异彩。只是如今年岁尚小,故而排在潜龙榜第七位。”
张三丰有些吃惊的说道:“我太极剑创法成功以来,未曾轻示于人,没想到夏凡小先生连这等隐秘之事都能知晓,不亏是天人之相!”
“那人真的有那么神奇?”独孤求败惊奇的问道。
张三丰点点头:“阁下若是人生有所惑,可向他求教。不过夏凡小先生不肯轻易泄露天机,须得付出一些代价,他才肯解惑。我也是与人一场恶战之后,还差点献真武剑,夏凡小先生才肯为我指点迷津!”
俞莲舟目瞪口呆,明明就是师父你强行送剑不曾,然后答应代打为报酬的好吗?而且,你跟鸠摩智那一场,哪里是恶战?
果然独孤求败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出来,说道:“老先生又忽悠我,现在天下九州强者,无不听闻了吾当掌教师尊以一招‘仙人抚顶’点化了吐蕃国师的笑谈事迹。搞得最近江湖,‘仙人抚顶’这一招突然兴盛起来,人人皆学仙人指路与仙人抚顶,委实是被老先生给带出歪风邪气来了!似老先生这等一场比斗仙人抚了人家几十次顶,让我很难相信那是一场恶战啊!”
张三丰一愣,没想到自己在凡心小屋的一场比斗,居然在江湖带起了这么一股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