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点点头:
“那好啊,我一会就去招几个人,十个人是吗?绝对没有问题,一定找那些力气都能干的,不要偷奸耍滑的”。
姜大成呵呵一笑,拍拍姜齐的肩膀:
“兄弟,身体没事了吧?”
姜齐也笑:
“没事了,已经回学校了,爸!回家吧,回家我有事跟你说,杀猪的事情,过两个月再说”。
听到杀猪,姜恒嘿嘿一笑:
“老大,你家杀猪的话,给我点下水,我就不要工钱了”。
这也是规矩,不过,一般来说,杀猪匠除了要下水之外,主家还是要象征性的再给一些钱,五块钱左右的工钱。
姜恒提出不要工钱,自然是因为,姜齐的一番话,让姜恒成为了蓄水池的工头,还能赚一百块钱。
姜齐的父亲,给姜齐拉着回家,还在奇怪:
“齐啊,不杀猪的话,家里没钱了啊!
欠你二叔家几十块钱,这两天,你二婶已经来了好几趟了,你妈各种推辞,这后面再不还咱们在村里可就没什么声望了啊。
还有其他几户的欠债,他们也都等不到年底。
这一两百块钱,还有你和妹妹的生活费。
你要是考上大学,学费什么的,农转非的费用,差不多三四千。
要不,我和你三叔商议一下,这次修蓄水池,算我一个。
十天时间,能赚五十块钱,也不少了。
就是我年纪大了一点,但是我干活不比村里的小伙子慢……”。
姜齐赶紧制止了父亲继续说话,说道:
“爸,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参加一个国际数学比赛,赚了两千块钱。
先把借的钱还一部分。
你和我妈把地种好就好了,你病刚好,就不要想着出去干活了”。
回到家,得知姜齐赚了两千块钱的事情是真的,姜齐的父亲,赶紧从小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
“你二叔家,欠了七十,你这个大叔家,三十,还有这一家,你叫三叔,二十…….”。
看着父亲姜齐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姜齐的父亲,在那场革命前,其实也是村里学习最好的学生。
1966年前后,学校罢课,出生于1952年才14岁的父亲,就和几个村的年轻人一起,回到了村里。
就开始闹革命,种地。
父亲20来岁那一年的1972年,乡镇有个名额,去吃皇粮,也就是所谓的正式工。
乡镇的一个领导,点名要父亲去。
只可惜村里以各种理由,让另外一个人顶替了父亲,从此之后,父亲就郁郁寡欢。
很快就结婚,有了姜齐,以及姜楚。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姜齐身上。
姜齐的学习成绩有目共睹,但是这场病,让姜齐的未来,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其实,在未来几十年之后,才四十来岁的父亲,只能算是一个青年人。
这是岁月的摧残之下,四十来岁的父母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大上五六岁。
还欠了这么多钱,让姜齐一直也觉得,压抑的厉害,脸上的褶皱已经可以数的过来了。
“爸,要不,你去学一个驾驶证吧”姜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