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蓬门破巷、写寒冬再无草生。写我永不得爱,写杯酒流不尽凄清。
写不出,都写不出。连买醉的酒也没有。
写三尺白绫强夺香魂,写鲜艳天桃斫断情根,写焚砚烧书枉负才英,写杀尽生灵佐我杯羹。
写蓬门破巷、写寒冬再无草生。写我永不得爱,写杯酒流不尽凄清。
写你入梦,我含笑相迎
书案上,带刺的蔷薇在透明酒瓶里,那是她养的。我抚摸着蔷薇的刺,看着她来之前早已落尘的酒瓶如今在灯光下垂着几片绿叶,慵懒又缱绻。
是不是只有痛感才能唤醒几分啼血的诗意?刺和玻璃渣哪个更疼?”我无意识问出口。她赶忙过来,拿开花和玻璃。
在她不解的目光里,我故作深沉:“我写不出有血泪的文字,得痛苦。她牵过我的手,眼里有不可发觉的心疼,嘴角带着狡黠的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唔!尖尖钝钝的痛感在手腕处轻轻漫开,像春天开的第一朵粉色牡丹,瑟索又坦然一她咬了我一口,留下一枚小小的牙印。
“先生,这个感觉乘上一万倍就是你要的痛。不许受伤。”她把花瓶放回原位,用眼神警告我。
我早已看不见蔷薇,抚摸着浅浅的齿痕愣神。该死,我彻底写不出了。
小小牙印酥酥麻麻又痒痒,在我心上开出花苞又在手上跳舞。
可爱又有趣精致的牙印了!
它指挥我的右手写下一句句春天,写温柔的风与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