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丽心头一喜,娇滴滴地说了句,还顺带来了个搔首弄姿。
“臭美!”
郤向阳取笑了句,迈开大步往前走。
“说啥呀你,哼!”
谢小丽假装气恼地嚷了句,甩着两手追了上去。
尽管郤向阳不怎么愿意跟谢小丽说笑,可她死死缠着他不放,也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了。
聊着聊着,他们就进城了。
街道狭窄不平,房屋低矮破旧。
行人衣着老土,大都面黄肌瘦,行色匆匆。
两旁看不见几家店铺,也听不到推销的喇叭声,只偶尔传来几声吆喝,是摆地摊的在招引顾客,有城里的无业者,也有乡下的农民。
马路上看不到几辆机动车,更别说小轿车了,从面前掠过的,是那种突突突直冒黑烟的手扶拖拉机,还有就是自行车。
如此冷清破败的景象,不禁使郤向阳大吃了一惊。
见鬼了,怎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儿时的记忆里呢?
就在他想惊呼之际,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自己已经重生这事,即刻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兀自摇头笑了笑。
没错,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好奇怪的。
绕过几道弯,穿过一条煤沙马路,他们终于来到了县城。
站在黑乎乎的铁栅门前,郤向阳因其陈旧而感到惊诧,同时又生出一有种莫可名状的激动来,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呼唤着:
母校,我的母校,我又回来啦!
谢小丽盯着拱形门楣上的校名看了半天,眼里满是兴奋与欣喜,不禁赞叹道:
“哇,好大的门啊!”
“大吗?”郤向阳像在嘲笑女同学坐井观天,摇着头笑道,“这校门又小又旧,没啥好赞美的。不过,又回到了母校,挺高兴的。”
“又回到了母校?”谢小丽诧异地盯着郤向阳,“呃,啥意思呀?听你这口气,好像之前就在上过学似的。”
“是”郤向阳猛醒过来,赶紧换句话,“没有,用词不当。”
“哦,明白了,你是因为激动把话说错了。”谢小丽自以为是地说了句,咯咯一笑又说,“其实,我也挺激动的,也挺高兴的。”
郤向东透过大门往里瞧,惊喜地说:
“哇,好大的学校哪,来这儿上学,真让人羡慕死了。”
“就是嘛,我都觉得自己特幸运,特幸福。”谢小丽兴高采烈地说,“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么大,这么好。”
郤向阳露出丝不屑的神色,嘲讽道:
“谢小丽,我觉得坐井观天这成语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啥坐井观天,你去过比这更好的学校?”
“当然。”
“吹牛吧你!”谢小丽白眼郤向阳,“你跟我一起在镇上小学上初中,哪个学校也没去过。说自己去过更好的学校,这不瞎吹嘛你!”
郤向阳被谢小丽戗出气来,想说实话又怕她不信,更怕吓死她,也就只好把这口气咽下去了,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谢小丽看到一群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们,说说笑笑地跨过铁栅门进了学校,赶紧迫不及待地拉起郤向阳,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