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洋洋有点不高兴的给他们一个个倒上酒。
那人:“哎,你这服务员给谁耍脸子?你想服务就服务,不想服务就把你经理叫来,换人。”
孙洋洋知道人家是在耍威风,她爸在厂子里也曾这样。一次,她到单位去找她爸,看见他正在训一个出了生产小事故的工人: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人。
那工人唯唯诺诺的,不敢说一个“不”字。
一天下来,孙洋洋最大的感受就是累。累过了,下班还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她们宿舍一个小空间里住着七八个人,里总是叽叽喳喳的。她可以回家睡觉,但早上上班太早。孙洋洋她们早上六点就要起床,起时,感到浑身酸酸的,沉沉的,不想起。又不能不起。她们要到餐厅去准备,七点就上客了。为了解决睡觉的问题,中午服务完了,她就不回宿舍了,就在餐厅房间的长沙发上,睡一觉,四仰八叉的,这一觉睡得舒服。
宾馆一个月有四天工休。那些日子,遇到休班,孙洋洋就到附近公园里散步,释放自己。她有一个要好的同伴叫苏小小,是本市下面一个偏远镇的。家太远,休班也不回去。孙洋洋高家近,她不愿回去。她妈提前退休,年龄还行,精力特旺盛。闲着无事,她一到家,总算找到倾诉对象了,像打开“话笼头”似的,喋喋不休地说,停不下来。
尽管与哥哥姐姐比起来,父母对她偏爱,她还是不想回家了。她不想从一个不舒心的环境,走进另一个压抑的环境。
她和苏小小就那样在公园里走着,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十几只野鸭子在水面上划行。
一天,孙洋洋发现了一只红色的风筝,带着长长的绿色尾巴,在天空中随风飘舞。它舞动着,尽情地舞动着,飞越公园东边的玉兰花林园。突然,一个声音在内心响起:孙洋洋,你就这样一辈子当个服务员吗。
她看了看身边的苏小小,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苏小小正晃动着瘦瘦细长的脖子:“挣点钱,然后嫁人。”
她们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下。看闲着的老年人慢慢地走着,为了延长寿命。一对恋人,手拉着手从她们面前走过。孙洋洋忽然想起了陈天宇,一丝暖意涌上心怀,她有些想念他。
但当时为什么就那样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