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御古镇旁的沫溪,素来是人迹罕至的,大抵是玄御镇人丁不旺的缘故,映衬着整个沫溪都不大起眼。正午强劲的阳光射过去,能激起一大片粼粼的波光。
但今天,沫溪哺育的一大片芦苇荡中,却显得格外热闹。泛白的大片芦苇中突显出几个一袭黑袍的人影,两口巨大的麻袋中还能听见婴孩凄厉的啼哭。
说是婴孩,也不尽然,倘若细细地看,还能看出这批孩子从一岁至六岁不等,而此时本应该在父母怀抱中嬉戏的他们,却被黑衣人们逐个抱起,没入一口口漆黑的木桶。
木桶中盛满墨绿的药液,数十个孩子进去,偶有一两个周身能浮现出古铜色的微光,这些人便被留下。而更多的毫无反应的孩子,则被黑衣人们顺手抛入沫溪,随着溪流飘荡前行直至不见。
玄御镇确实人少,在那个人口以宗族为单位的时代,全镇竟只有六七十个孩子。随着口袋中孩子的数量越来越少,为首的黑衣人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麻木的表情也浮现出一丝焦虑。当黑衣人把最后一个孩子浸入药桶时,药液竟迅速褪色直至透明,与之相应的,那个孩子的周身竟焕发出夺目的金光!
原本一言不发的黑衣人们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互相耳语了几句,一个黑衣人旋即御剑离去,而其他黑衣人则开始催动法决,黑云迅速凝集,遮住了此地的天机。不久,御剑的黑衣人领着一个端坐异兽背上的黑衣人回来,其他黑衣人尽皆匍匐在地,向为首的黑衣人致意。为首那人看也不看其他孩童,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个金光仍微微闪烁的孩子,终于开口:
“就是他吗?”
“是的,大人,我们也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能诞生天骄。”
“你做得很好人都杀干净了吗?”
“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