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易也不可能再隐瞒了，如果法师有救微微的办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隐瞒真相是很愚蠢的，“是，我们来自一颗叫地球的星球。”

“哦！地球吗？一颗有着美丽卫星的地球？”法师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向李易确认道。

“难道您听说过我们的地球？”李易有些吃惊。

“当然听说过，她曾是那么的著名，不过，我是通过老师知道关于地球的一切的。”法师叹道：“我们诺亚特星也和你们地球一样，正在开始失去她曾经的辉煌。”

李易洗耳恭听着，虽然法师又跑题了，但是他也不是个没耐性的人。

“据老师说，地球早在数亿年前就孕育出了第一批强大的人类，他们开枝散叶，在宇宙中开枝散叶，据说，神武星人便是那时候地球人的后裔。”法师努力回忆着万年前老师讲述的东西，“可到三亿多年前，地球遭到了一次很大的入侵。入侵的敌人是谁没人知晓了，因为在那一战里，地球人与入侵者同归于尽，那颗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人造卫星也成了废铁球。”

“您是说月球吗？”李易想起巴布鲁也说过月球是一个防御工程。

“月球？”法师回忆道：“记得老师好像是说过这个名字，现在它依然很壮观，是吗？”

李易道：“怎么说呢，它看上去和我们的太阳一样大。”

“你们一定认为这是很奇妙的巧合吧。”法师感慨道：“如果不是老师，我也和你们一样，坐井观天，以为很了解这个世界，甚至要迫不及待地开始破解宇宙的秘密。”

“探索和扩张，应该是生命的本能之一。”李易道。

“嗯……老师之所以提到地球，是因为地球具有一种独特的能量，我们可以称之为‘元气’或‘精气’，它和一般的灵能不同。”法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灵能是一种只能储存使用的无法再生的能量，而元气则是可以在生命体内再生的能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个星球的灵能耗尽之后，岂非所有生命都要消亡了？”李易试问道。

克拉克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很多文明为了抢夺灵能，维持生命的延续，不断侵略和抢夺，你们地球的辉煌文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侵略才灭亡的。”

李易接口道：“但也再一次重生了，不是吗？这可能……也是和地球上特殊的元气有关系吧。”

“的确有这个可能。”法师突然问道：“到目前为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是什么身份。”

“她或许是神武星人在地球的后裔吧。”李易姑且猜测道。

“不可能。”法师断然否决道，“她应该就是神武星毁灭时幸存下来的少数强者之一，我猜她可能想利用地球上的元气来对付病毒，并尝试传宗接代，不过看起来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哦。”李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妻子杨若曦，温柔、善良贤惠，还会害怕蟑螂……看上去和普通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啊，从认识到结婚生子，一共六年多的时间，他是那么的爱她，也不可谓不了解。

“如果她是神武星人在地球生下的后裔，那么她早就跟你女儿一样了。”法师解释道，“我老师也曾经尝试过在这个世界留下后裔，但这里获取灵能的速度远远达不到婴儿成长的要求，他尝试过很多办法，最终都失败了。”

说到这，老法师有些伤感，“在星芒石的灵能耗尽之后，老师的子嗣最终是夭折了，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李易也轻轻叹息了一声，两人各自有些伤怀，一时无语。

“李。”

克拉克严肃地道：“为了救你女儿，你愿意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