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直接来到局长办公室。
“报告局长,825案找到关键证据。”段虎一脸兴奋,但声音并不高。
“你说。”黄河浪注视着段虎,静听下文。
段虎一字一顿道“夺走舒静生命的黄胶带上,留有时创丰的指纹。”
“时创丰?”黄河浪猛地站起来,表情严肃道“是时书记!”
“不错,是他。”段虎肯定道“他像做笔录一样向你讲述找人细节,本就不合常理,还暗示是有人背地里恨他,却向他老婆下狠手。”
黄河浪双手撑台,缓缓坐下,闭目作了片刻思想斗争,然后捂了把脸,勉为其难道“照章办事,立即拘传。”
段虎迅速回到办公室,填了拘传证,交黄河浪签字盖章后,带上顾学军、向阳和万海通,前往市府拘传当事人。
刚到门口,却迎面遇上姜伟奇。
向阳已经找过他了,估计有事,问他道“姜伟奇,有事吗?”
姜伟奇脸色发白,额头冒汗,结巴道“我,我,我犯事了,我来,来自,自首。”
“向阳,带他去录口供。”段虎吩咐完后,领着顾学军和万海通驱车离开。
向阳将姜伟奇带进讯问室,上了铐。由慕容孜采取血样并做笔录。
格式化问答之后,向阳表情严肃语气却平和道“交代问题吧。”
姜伟奇做了一个深呼吸,下定决心道“我侵犯了舒静,但我没杀她。”
“你做了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就事论事,不会冤枉你。”向阳怀疑他是避重就轻,忍着怒气道。
“是这样,8月24日晚上8点30分,我和舒静、袁慧、杨镇、朱尚行等五个人,相约开车去湘情香爱食府吃饭。因为是杨镇的生日,他请客。快10点钟的时候,差不多吃完了,舒静却因喝多了作呕。看她路都走不稳,话也不会说了,我提议由我先把她送回家里去。要杨镇他们走路回厂。他们也为舒静担心,催我快把她送回家。我10点准时离开餐厅,5分钟后经过一片树林。当时我也喝得上了头,侧眼觑到躺在后座上的舒静醉得不省人事,就动了趁人之危的念头。我见周围没人,天又黑,就把车开到林子里,在车上侵犯她了。因为紧张,很快完事,我觉得不带劲,点了支烟抽着。15分钟后,我将舒静送到她家,那时她还在昏睡。因她家虽在街边,却是独栋小院落,不怎么打眼。我做了亏心事,怕面对她的家人,便将她抱下车,放在墙根下,然后离开。那时将近10点半。我连高灯都不敢打,回到自家门口时,又担心被老婆看出什么来,就在车上坐了20多分钟,一来醒酒,二来定神。我进屋的时候已经11点了,老婆骂了几句,见我没回嘴,也就算了。过程就是这样,我没说半句假话。我来自首也是自己的主意,没跟家里人讲过。”姜伟奇一口气说完,仰头呆看着天花板,眼眶里有泪在打转。
“你平时抽什么烟?”向阳漫不经心地问道。
“南洋双喜。”姜伟奇答道。
向阳想起凶案现场的南洋双喜烟头,再问道“你刚才说在林子里点了一支烟,把烟头丢哪了?”
姜伟奇毫不迟疑地答道“在舒静家门口,我是扔了烟头才把她抱下车的。”
“你侵犯舒静后就把她送回到她家门口,有没有见证人?”向阳觉得他有撒谎的可能,正色道“你说10点半离开舒静家,然后驱车回到自家门口,独自在车上呆到11点才进屋,这半个小时有人证明吗?”
“没有。”姜伟奇回答道。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向阳盯了他一眼,加重语气道。
“没有。”姜伟奇口气坚决道。
向阳道“那好,想起什么来再跟我们说。”
姜伟奇点头嗯了一声。
“姜伟奇10点半送舒静到家,而舒静的死亡时间恰是10点半,从而可以断定,公园是抛尸现场而非杀人现场。要是他撒谎呢?假设他在树林里奸杀了舒静,为转移视线,再把尸体转移到公园竹林中?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他具备作案动机和时间。”向阳运了一会儿神,站起身来,与慕容孜同时离开了讯问室。
半个钟之后,段虎他们带了时创丰过来。
正在走廊上的向阳喊了声队长,没说话。
段虎会意,交待顾学军和万海通把人时创丰带到讯问室,先采取血样,等他一会儿。
而后他来到向阳跟前。
向阳把姜伟奇交代的情况向他作了详细汇报,并提出自己的怀疑。
“带姜伟奇去指认一下现场,勘察一下小树林和他的汽车,还有他自称去过的时家院落。顺便通知一下他的家属。”段虎吩咐道“回来就以涉嫌强上将他关到看守所去。是否涉嫌杀人还需续查定性。”
向阳嗯了一声,转身去找慕容孜。
慕容孜从窗户里看着段虎和向阳交谈过后离开了,便扬着手喊道“向阳,有任务呵?”
向阳微笑点头,招手叫她出来。
两人将姜伟奇提出讯问室,带上警车,开出了公安局大门。
段虎走进讯问室,顾学军和万海通早做好了准备工作。
“要请律师到场吗?”段虎问道。
“不用。”时创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