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翠美玉协助“特侦处”的将谋适,灭了“久品恋池”后,一路漂泊飘流,卖艺为生。且常以核桃为器,各掌执两,玩物尚志。贯之以恒,指力日增,掌中核桃再硬更坚,亦然一握即碎。
翠美玉练成此功,自称“罗雀手”。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光阴似箭,岁月匆匆,这天她来到东州“结令郡”。刚在街头拉开场子,就有几个地痞过来捣乱。
他们看她虽然不再玉女青春,但风韵犹存。忖其刚成初出之时,决非庸脂俗粉,便出语挑逗。见翠美玉不敢做声,就越发来劲,居然动手调戏。
翠美玉不甘受辱,又怕惹事。她一心只想找韩思同报仇,不愿节外生枝,便忍气吞声,一味躲闪。
地痞见她逃避,更加得寸进尺,围追堵截,欢腾嬉戏。
翠美玉正不得脱身。忽见一少年由街角转出,眨眼之间便叫几地痞挺尸当场。
翠美玉知道是少年所为,却未见他出手,心中惊叹不已。
细看少年打扮也算光鲜,长相却令人闹心。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翠美玉施礼道。
少年也不作答,只瞟了她一眼。
这时就听到有人尖叫道“杀人了,杀人了,不得了啦!”
翠美玉蓦然惊觉,拉住少年的手就跑。
疾跑一程之后,翠美玉确认没人追赶,便放慢脚步道“多谢少侠仗义相助!”
“父亲教导过,习武之人,就该侠肝义胆,锄强除恶。”少年随口答道。
“敢问令尊高姓大名?”翠美玉听了少年孩子气的回答,觉得非常可爱,仍牵着他的手问道。
“姑姑是否听说过两面怪叟这个称号?”少年反问道。
“上官荦确!尚武堂的当家。”翠美玉愕然道“你父亲不是在禺州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我娘说,当初是外公把我们一家,从禺州带到添塔山的。在这住十多年了。我外公是一目大仙,我叫上官未央。这名字是外公给取的。我还有个小名叫吉吉,是我娘给取的。”少年似乎想到翠美玉还有未问到的,就一口气说出来了。接着又神情哀伤地补充道“两天前,他们都因地动塌方被埋了。”
“两位大侠平生修善积德,未闻染指无良丧心之事,却走得如此凄惨,委实邪异违常。然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吉吉节哀顺变。”翠美玉神情悲催,握紧上官未央的手,关切道“吉吉打算去哪?”
“到禺州尚武堂去。”上官未央答道。
“难道你们全家隐居添塔山?”翠美玉惊讶道。
“嗯。”上官未央点头道。
翠美玉劝道“禺州你就甭去了,还是跟姑姑搭个伴,走到哪是那吧。”见上官未央一脸困惑,她又接着解释道“不瞒你说,尚武堂的人全部死在了韩思同手上。”
“韩思同!就是那个双声妖少?”上官未央露出不解的神情,迷惑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说的是事实。至于原因,听我跟你仔细说来。”翠美玉清了清嗓子,讲起了“采花大盗”。
其实翠美玉心里最清楚,韩思同灭他们的“奈何寨”那阵,外地各州郡“大盗采花”正在进行时。所以那强淫之事,必是他人所为。
但要利用上官未央的绝世武功,为自己报灭门毁教之仇,她便把所有的烂事,全往韩思同身上推。还说禺州执州士还原以及“戏龙水手”霍实诚可以作证。
上官未央听得火冒三丈,发誓要让韩思同血债血偿。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中州。
眼看天色已暗,翠美玉便携上官未央投店住宿,与他同居一室。
恰逢年满十二岁的吉吉混沌初开。
翠美玉被异动惊醒,不由暗中窃喜。若留这小怪物常伴左右,一无惧强敌,二能解寂寞,真的是两全其美。
高兴起来的她,本想亲一下上官未央的脸,却被他的丑陋吓阻住了,只用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鼻梁,这样就把上官未央给弄醒了。
“姑姑,我是不是生病了?”上官未央揭开被子,望着翠美玉,一脸困惑,怯生生地问。
翠美玉微笑着安慰道“吉吉健康得很哩!这不是病,病会难受。”为了让上官未央明白意思,她温和地问道“你难受吗?”
“不难受,又难受,是想不难受的难受。”上官未央词不达意道。
“这样子呵!吉吉别急,姑姑自有解决之法。”翠美玉言毕,指导他领略了一番艳域风情。
“现在不难受了吧!”完成启蒙教育后,翠美玉微笑道。
“舒服着哩!”初涉好事的上官未央满心欢喜道。
翠美玉柔声道“只要吉吉不离开姑姑,就会一直的舒服得很,否则,”
她没有说下文,脑海中浮现出粉碎的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