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飘的心境,则是雪上加霜。
而大仇未报的韩思同,别过铁英与霍飘之后,心灰意冷,又开始了漫无目标的漂流之旅。
再说霍实诚离开北塞回到京城,又到“净成斋”单独面圣。
他明赞上官未央英勇,暗示自己英明,才得以打破南稀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僵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霍世有夸奖道“朝有霍实诚,逢乱必平!国有上官未央,谁还敢乱?”
话音刚落,霍实诚马上将郝汉按他的说法写的奏折呈上。
霍世有阅后频频点头,对霍实诚道“郝汉恐稀拉贼心不死,又生事端,故驻军北州,以防万一。如此不辞劳苦,又深谋远虑,甚好!甚好!”
霍实诚眉头微皱,随即进言道“陛下如此看好,当然有理。但依臣所见,郝汉治军不利,久战无功。本次借光增色,赚得大捷,反而证明他先前未尽全力。有养敌自存之嫌。今战事已经平息,他仍然留在边城,意在脱管避规,拥兵自重。”
霍世有讶异道“诚如爱卿所言,当如何是好?”
霍实诚道“差遣他修城治水,散布于北州诸郡,分散他的兵力,削弱他的势力,找到机会时再用适当的方式处理。”
霍世有听后,连声说妙。
次日,霍世有一反常态,早早上朝,颁旨下诏。
封霍实诚为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着其即往北州,督促郝汉兵分多地,修河筑城。
又封上官未央为国师,总管宗教事宜。军政商学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事情,他皆有权过问。
尝过鸽腹熟蛋,又见坚攻初应验染恙仍卧病榻,文武大臣无不惊怵,诚惶诚恐,没人提出非议。
至此,霍实诚权倾朝野,上官未央威慑天下。
霍实诚刚走,上官未央即在殿上,向霍世有呈上奏折,道是由于星辰错位,天灾人祸难以除根。需造一出云轩楼,上搭连天高台,由他登台运功作法,移星换斗,使吉星高照,鸿运当头。
断言惟其如此,方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使得江山社稷永固,国泰民安。
将谋适立马响应,说国师言之有理,人为神创,顺天必旺,逆天必亡。
国相佘方仍则以国家久经战乱,民生凋敝,经济亟待复苏,不宜伤财劳众为由,竭力谏阻。
霍世有拒不采纳,着各部全力以赴,备资豫役,即时开工。限期完成。
并口谕将谋适配合监督,全程跟进。
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比天齐高的“渡云楼”竣工拓匾,由霍世有亲笔题字。
楼顶筑一“运星台”,俯仰两虚,如出尘外。
上官未央据此高居,浮思莫凭,恣意肆发。
想起当初向圣上提请造楼之时,佘方仍竟敢公然阻拦,不让他吃到苦头,他哪晓得天高地厚!
上官未央这样一盘算,就找上了坚攻初。
大病初愈的坚攻初见国师来找,生怕麻烦又到,吓得浑身哆嗦。
瞧其瑟瑟发抖,上官未央知道他懂事了,直截了当道“跟我说说国相吧。”
坚攻初不加思索道“国相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克己奉公,较德焯勤。”
“还有吗?”上官未央白了他一眼。
坚攻初知趣道“其祖藉西州,据传他家境十分贫寒,举债求学仕官入相。拒财轻物,两袖清风。去年娶兵部综制梁丘岸魁之姨侄女年沟涌为妻,迄今未孕。虽夫老妇嫩,倒也情投心倾,睦敬相怜。”
“那么,国师找你何事?”上官未央看着自己的手掌问道。
“问我病情如何。”坚攻初回答得非常干脆。
“长记性了。”上官未央说完这句,径自离去。
坚攻初也想快走,但脚软走不动,只得在原地呆了一会。
上官未央出宫到“百乐门”转了几个圈,傍晚回到“渡云楼”,关门独处。
当夜丑时,星晦月幽。一条黑影自相府屋顶窜出,无声无息,乍闪即没。
第二天一早,上官未央找到坚攻初,说有急事要找皇上。
坚攻初哪敢怠慢!冒着挨训的危险,将上官未央领到“和宁宫”。
正在与马幼莎云雨湿露粘的霍世有,被他喊到停。
霍世有出房时很瞪了坚攻初一眼,旋即换上一副笑脸对上官未央道“国师有何要事不待早朝来禀?”
上官未央回道“事关国运帝统,迟报恐负皇恩。”
“既如此,快讲给朕听。”霍世有见上官未央神色凝重,心里也有些紧张,就着急想知道答案。
“臣昨夜于运星台打坐练气。收功调理闭目养神之时,有仙自称殿月星君前来,呼我遁地巫师,于恍惚中传我分魂化魄之术。并谕示有异域妖孽欲加害圣君,已夜投相府,附于国相之身。”
上官未央说着,从袍袖中抽出一根铜葫芦柄蚕丝马尾拂尘道“星君同时赐我这根法器,教我五行帚法。着我以此将孽畜驱离人体,囚困于渡云楼石室之中,以锁妖符镇封。”
“这妖物无形,何以防范?”霍世有惶恐道“侍卫何在?”
汤冰钰、卜怡群、叶融、邵信四侍卫闪身靠拢,齐声道“臣在。”
上官未央扬了扬手中拂尘,信心满满道“陛下尽管放心,有天赐神帚,加我一身武功,还怕降不住个把妖精?我们现在就去相府,发现异常,马上动手,擒妖除魔,保皇上平安。”
霍世有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上官未央在前,四侍卫护着霍世有居中,坚攻初战战兢兢跟在后面。一行人小心翼翼往“国相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