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相中了老王头,言语中得知老王孤身一个人,为了套近乎,扬言说要给老王介绍个媳妇,哪料老王嫌麻烦,直接给否了,人生三件事足矣,要什么媳妇,真是瞎搞!
大妈南墙撞的意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亲身上阵,对老王各种色诱,挤眉弄眼,动手动脚,蹭胳膊蹭腿,时间一长,老王不来了,气得大妈直喊:真是个棒槌!转身找老李头去了。
没过多久,条幅就挂在了彩票站最显眼的门头上,消息传开人头躜动,都说老李好福气,这辈子打断腿都不用愁了。老李不敢解释,干脆一一笑纳,来者不拒。只是没想到,他家老太婆听闻此事大怒,带着儿子孙子找他要钱,老李哪里有!于是小三小四,五六七的都诞生了。老李儿子更是气氛,要和他过招,推搡中不小心摔了他一跤,膝盖磕碎了一个,现在天天坐轮椅上发愁,头发全白了。彩票大妈顾他不上,害怕事情败露,索性关店回老家去了,急的彩迷破口大骂,这不是耽误发财吗?
时间不早了,高姐扭着身子晃来晃去,一副忙匆匆的样子,我也着急忙慌,配合着节奏,忙碌的一天终于开始了。
同事大奎是我最喜欢的人,今天上班略晚,他最具标志性的就是身材魁梧,且乐于助人!连我都时不时的想蹭蹭他那把力气,帮我装点货,我们两个也经常出去吃饭喝酒,我就爱逗他。你听听,廖大奎,多么响亮的名字,我顺着晕劲喊:“廖大奎,假如给你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你想干什么?”
他迷瞪着眼,看着我,假装不经意的反问:“你呢?”
我哈哈一笑:“简单,买一套房子!”大奎也笑了,冲着我嚷:“你真笨,是我,就买一张彩票。”我得意的笑,一口灌完杯中酒,拍着他的肩说:“大奎,中一个头奖,也就五百万,三四线城市确实可以买房,你去北上广深,也就付个首付,你要回到过去,就买房,去北京上海,哪怕买个鸡窝,回到现在卖了,然后在麦城生活,这辈子也就不愁吃喝了。”
灌着酒,吹着牛,人生才有奔头。
我悄悄走近大奎,低声说:“今天货不多,下班去超级酒吧!”大奎应着,还不停的整理杂乱无章的货物。我也不好意思馋人,只好默默工作。
所谓工作,一早来就分拣,完了就去派件,下午收件。简单到你烦,烦到你范低级错误。最气人的是黄显阁,这都几点了你还慢腾腾的往公司挪,爬着也早到公司了。大家都在分拣,结尾了你来了,你要是提醒他一下,他比你还有理:反正你们拣完了剩下都是我的。你听听这话,谁还愿意搭理他。
看着老黄头顶那几缕艰难困苦的毛发,我的尴尬症就犯了,老想去把他拽个干净。老黄还特别在意,仿佛化金身了,不停地用手扒拉,要是摸掉一根,恨不得把舌头咬掉自尽,总想再粘上去,这难道是插秧,还能再长出来一攥是咋滴。
老黄看没人瞅他,吧嗒吧嗒的去拣件,我也懒得搭理,看见他,我那些调皮话都过敏了,逃之夭夭,尴尬的我浑身鸡皮疙瘩。
我收拾完了约件派件,马上就走,大奎紧跟,只有老黄还在整理,像一座永远跟不上步的大钟,看着没有问题,实在是没有用。
高姐看我们走了,自己进屋去,看她那永远也算不清楚的账。
今天天气尚好,周三,没有激情,随意的很。一种工作干久了,实在是短命,没有什么收获,空唠唠的,不充实。昨天梦见考试,心里边还是不大情愿,这都毕业多少年了,还会梦见学生时代。毕业那会,心里边冲着苍天大喊:我终于不用考试了,再也不用学习了,你大爷的,以后学生时代就跟我无缘了。心里那个美,激动啊!谁知道第一份工作就啪啪啪的打脸,前三天清一色培训,培训完了还考试,像老师一样吓唬你:考不过走人。要是考过了,领导还会拿着你的试卷跟大家分享,我吁
最搞笑的是,车小星曾经入职一家“鸡血”公司,老板每天都给他谈理想谈梦想,绝口不提钱,懵懂的车小星在网络上看到一句话后,果断离职了,那句话是:我上班是为了钱,你却总是给我谈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不上班,还有很多钱。后来事实证明,苍天很公平:凡是谈理想的公司,都倒闭了,凡是谈钱的企业,都上市了。
高小姐就不一样了,人漂亮,性格也和气,什么事都上心,只是老黄那磨磨唧唧依赖成性还自以为理所当然的毛病,他们两个一搭,真真是慈母多败儿,老妈子带了一个浑蛋儿。
大爷我看不惯,真想一巴掌呼死他,白瞎了那二百多斤,是头猪也值钱了,生生的呛人眼睛。哎,要不是看在高姐的身材上,我都走多少回了。
还不如彩票大妈,给人一种美好的希望,只需两块钱,就可能拥有一生的幸福和荣华。啊!多么廉价的投入,多么高效的产出说什么卧薪尝胆可吞吴,过时了,说什么不经历风雨见不得彩虹,我什么都不经历,脑子也不过,就花两块钱,开奖之前,什么都甭给我说,说什么都是浮云,我就给这张纸过了,揣她在被窝,有事明天说
有彩票在手,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任性
第二天,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