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塘中泥泞潮湿的红泥,拥有隔绝高温的效果,用它做叫花鸡,熟不了。
喰神点评。
林白辞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叫花鸡,他知道,是把鸡洗剥干净后,刷上油脂和调料,再用荷叶、黄泥包裹,放进火堆里烤。
林白辞想起宋莉她们的死状,立刻冲向泥塘。
啪嚓!
林白辞一个飞扑,跳水似的,趴在了泥塘中,接着开始打滚,弄得满身都是泥。
就这,他还不满意,开始抓起红泥往身上抹,准备涂一层。
“林哥,你这是”
18傻眼。
林白辞应该不是吓疯了。
“等什么呢?过来往身上涂泥,越厚越好!”
林白辞催促。
怪不得喰神让自己选靠近泥塘的窖炉,原来是这个意思。
夏红药迈开大长腿,冲到土台边缘后,一个飞跃,跳进了泥塘中,打了几个滚儿后,抓起一把红泥,抹在了脸上。
这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很漂亮,按理说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一般女孩都会很排斥才对,可是夏红药玩的不亦乐乎。
宛若一条二哈!
嗯!
从智力上来说,夏红药也就比二哈聪明一点吧?
马原看到这一幕,下定了决心。
跟他!
以林白辞表现出的这种缜密心思和谨慎,他怎么可能冒险?
即便冒,
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跟他!
必赢!
马原拿起泥人跑向泥塘,像一头野猪似的打滚,给身体裹泥。
泥人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四个人,随后视线落在林白辞身上,嘴角撇了撇,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还有学徒要出列吗?”
泥人怪扫视全场。
眼镜男看着老婆的尸体,看着她那个隆起的肚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我操!”
眼镜男怒吼着,狂奔向泥人怪。
他疯了。
泥人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眼睛男跑过来,它的大手随意一挥,抽在眼镜男的脑袋上。
砰!
眼睛男的头颅碎了,血肉脑浆还有骨头渣子,呈放射状的洒了出去。
咚!
尸体倒地。
“还有谁要挑战我?”
泥人怪询问,随意地甩了甩沾到手上的肉屑。
它杀一个人,比打死一只苍蝇还容易。
没人应答,当泥人怪的目光看过来时,他们都低下了头,不敢和它对视。
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给你们机会都把握不住,像这种食材,太低端了,狗都不吃!
喰神鄙视。
“第一批学徒太少了,不够,既然你们不自愿,那我来挑选!”
泥人怪随手一指。
你!你!你!
它点了六个人,正好凑够十人。
林白辞看了下,竟然有一个认识的,就是在列车上开外放看抖音视频的那个大妈。
吆,这个乘务员挺漂亮,可惜要被烤成黑炭了!
喰神遗憾:不然清蒸一下,很美味!
六个人中,有一个女人,大概二十来岁,下身是红色裙子,上面是白色的短袖衬衣,外穿一件红色马甲。
腿上的黑色丝袜,破了不少洞,沾满了泥巴,脚上的矮跟黑色皮鞋也丢了一只。
她这身是高铁上的乘务员制服!
“你们快去泥塘里往身上裹泥!”
夏红药催促。
“赶紧选窖炉,十秒后,开始考核!”
泥人怪催促,并且开始倒计时。
这下子,六个人来不及去了,不管他们多么的不愿意,此时都只能拿起捏人,匆忙找窖炉。
“选离泥塘近的。”
林白辞喊了一声,可是没人听。
泥人怪的倒计很快,让他们惊慌失措,仿佛一只只被饿狼追赶的无助绵羊,都选了距离他们自己最近的窖炉。
“你们十人,听我的讲解,严格照办。”
泥人怪警告:“我只讲一遍!”
六个人来不及去了,聚精会神倾听。
18的神经也一下子绷紧了,竖起耳朵。
“呵呵!”
林白辞嘴角一撇,本大爷有过耳成诵,只要你讲一遍,我就能背下来,至少三年不忘。
“开窖!”
“泥人入炉!”
不用旅客们自己动手,随着泥人怪宣告,那些大家捏出的泥人,自己动了,走到窖炉前,然后跳了进去。
“起火!”
轰!轰!轰!
炉膛中的木炭,燃烧了起来。
这些木炭都是巴掌大,一寸厚,形状很规整。
“鼓风升温!”
泥人怪喊完这第四句后,闭上了嘴巴。
旅客们盯着他,嘴里嘟囔着这四个过程。
林白辞则是观察着窖炉的状况。
不是说鼓风升温吗?
怎么没动静?
下一瞬,林白辞明白过来,到了这一步,需要自己操作了。
他立刻蹲在炉膛口,右手握住风箱的把手,使劲拉动它。
呼!呼!呼!
空气吹进灶膛中,里面的火焰立刻暴涨,木炭燃烧的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