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山市一家媒体发布一条消息:
本市一幢住宅楼的电梯内惊现一具男尸
昨日半夜,警方接群众举报,来到南山小区5号公寓楼内,发现电梯上贴有炸弹威胁的纸条,拆弹小组火速赶到。警方马上对楼内的居民进行疏散,由于当时居民大多都入睡,因此疏散工作遇到了众多阻力,一位居民说:“这太难以置信了,本来睡得好好的,硬是被重重的敲门声吵醒,门外的一个警察对我说:这幢大楼可能存有爆炸物质,请立即离开。我一开始还以为有人在恶作剧呢。”
直到今天临晨,拆弹小组才将电梯的门打开,里面并无任何爆炸装置,但有一具男尸,死者是本市第一医院的新任院长,身上并未发现外伤,死因尚不清楚,目前警方对此事正加紧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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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了,结合尸检以及警方在被害人家中所发现的东西,终于确定这是一起毒杀。
此时是下午2点,正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时间,更何况最近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田春达仰着头望着这在南山小区内的高层建筑,灼目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他晃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掏出那本已经带有褶皱的工作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们的住址。他对身边的郝东刑警说:“咱们就按楼层对当事人逐家开始市调查吧。”
郝东刑警应声跟随向前走了出去。
“你好,田警官。”吴有才有些紧张地请田春达和郝东走进家门,向田春达哈了一下腰。
“坐下吧,不用过于紧张。”田春达说道。
“哦。”他应了一声坐下了。
“我问几个问题,请务必如实回答。”田春达看着他说。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郝东刑警掏出笔记本。
“你们一起相约去看球这点顾臣知道吗?”田春达问吴有才。
“他知道。”
“他说他准备去吗?”
“他说不去。”
“为什么?”
“一方面他刚担任了院长,他说有很多事要忙,也不想熬夜,另一方面他自己本身对足球就不是很感兴趣。”
田春达又问:“据我了解,他那天下班后就离开医院了,可是他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为什么不呆在医院呢?”
吴有才喝了一口水后说:“他应该是在家里吧,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过他。虽说顾臣已经是40来岁的人了,但却还是一个单身汉,对于这种人而言,在家里办公和呆在医院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田春达拿起面前的那杯水,喝了一口,又说:“你能说一下当晚的行踪吗?”
吴有才的脸色明显一变,他坐直了身子,盯着田春达看了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你门难道认为是我杀了顾臣吗?”
“不要那么敏感。”田春达说,“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一些情况对当事的每个人都要问的。”
“呃。”吴有才放下心来:“让我稍微回忆一会儿。”
田春达点了点头。
沉默了半分钟左右,吴有才开口了:“那天我一下班就回家了,回家之后几乎是倒头就睡,不仅因为工作了整整一天很疲劳,而且由于晚上要熬夜看球所以要补补觉”
“这么说你一直呆在家里?”
“是的。”
“有人能证明吗?”
“我的妻子当时在家,她能证明。”
“你的妻子啊,除了她呢?”
“这就没有了,但我当时真的在家睡觉啊。”
田春达摆了摆手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醒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下表正好是12点。”
“然后你又干嘛了?”
“醒来之后我觉得有点饿,我的妻子已经完全睡熟了,家里也没什么现成的菜,所以我就想到外面去吃点。”
“等一下,”田春达打断了吴有才的话,“为什么你不直接去王路家吃呢?”
“王路在之前就说过,让我们回来后先睡上一觉恢复体力,同时他自己也说要这么做,还特别嘱咐我们别来的太早以免打扰到他。”
“这样啊。”
“那个时间没什么餐馆还开着,所以我就去了一家酒吧,那家酒吧正好也通宵直播那场球赛,所以还没关门。”吴有才抓着头说道:“我在那里吃了些东西,差不多在1点30分回来了。”
“在这段时间内有人能证明你所说的话吗?”
“哦,对了。”吴有才的语调很夸张:“有一点忘记说了,我在那家酒吧里遇到了王路,他的状况和我一样,也是一觉醒来肚子饿了来这里吃的饭,比我来的早点,最后我们也是一起回来的,他能为我作证。”
“还有人能证明吗?”
“吧台的服务员或许还能记得我们,另外王路在酒吧遇到两个朋友,他们应该也能证明。”
田春达觉得该将与吴有才的谈话结束了,“酒吧的名字叫什么?”
“蓝带酒吧”。
田春达略微点了下头,合上了记录本,立起了身子说:“谢谢你的配合。”
“应该的,应该的。”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田春达看着吴有才的眼睛说:“你觉得在你认识的人中谁可能会杀了顾臣?”
他顿了片刻,双眸中掠过了一丝犹豫,说:“没有,至少我是不知道。”
第二个谈话人是李玉文。
“讲一下8月10号晚你的行踪。”田春达对李玉文说道。
“呃”李玉文想了一会儿后说:“下班以后我就直接回家,到家差不多6点20分,我吃过晚饭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几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