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九斤使出全身力气扑向天朗,欲以一招泰山压顶之势将天朗制服。天朗右足尖地上一点,身子一缩,轻飘飘地向左边滑出,那大汉势大力沉的一扑,就像一根大棒打向蚊子一样,被天朗飘然让过,天朗随后顺势一转身,一招蛟龙摆尾,伸出左腿一个横扫,正扫在那大汉的腿上。
那大汉因为扑了个空,有些失去平衡,不想腿又被天朗一绊,顿时像一个被扔出去的大麻袋一样,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
牛九斤此时把两眼一闭,心想:完了,完了,都怪自己出手太莽撞,又被那小子钻了空子。
天朗扫倒那汉子后,并没有收腿回来,而是顺势转了一圈,正好将腿伸到了那汉子扑倒的身子下边,天朗用力一勾腿,脚后跟在汉子的腰腹部位置一挑。
那牛九斤本来眼看难逃一摔,就在四肢着地前,腰腹间突然被天朗这向上一踢,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托起来,他借势一个鲤鱼打挺,向后一个空翻,双足落地后站稳。
不想他这一翻身过来,正好落在天朗身后,那汉子见天朗背对自己,机不可失,不待多想,抬腿就向前用力蹬去。
只见这一腿正蹬在天朗的背心上,天朗一下腾空飞起,被这一腿踹出去老远,落在地上后还滚了几转才停下来。
周围的人见这一腿力道不小,都替天朗担起心来。牛九斤却呆在原地,仿佛受了惊似地立在那里发愣。
他心里很清楚,刚才他那一腿并没有踢中天朗,天朗已提前让出了距离,他的脚尖只是刚刚沾着天朗的后背而已,根本没有使上力。
但令他吃惊的是,这人竟自己飞了出去,这完全靠的他自己的爆发力,就凭此人仅仅借助一点微力就可原地腾飞出去这么远,就可见这人的功夫和功力非常人能比,更是远在自己之上了。
天朗从地上爬起来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向牛九斤拱了拱的道:“好身手,这局算你赢了。”众人见天朗并无大碍,都松了口气。
牛九斤听言后,竟红了红脸,赶忙埋头拱手道:“承让,承让。”他心里已然明白,这是天朗在卖自己的面子,故意输他一局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再来啊!”天朗走向前来拉开架势,在靠近牛九斤时,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大哥,我可不想当什么官,只是想留住自己的马而已。”
那一旁的军官好象也看出了些端倪,这时,他驱马上前来说:“别忙,当兵的并不光靠拳脚功夫,拿两根长枪来,让他们也比比兵刃。”
他知道牛九斤善使长枪,并且他刚才观察到天朗的一只膀子似乎不能使力,始终垂着,像是有伤,如果比试长枪的话,牛九斤肯定会占上风。
旁边的士兵上来递给两人一人一支长枪,两人接过枪后都退后几步,牛九斤双手持枪,亮出一个魁星点斗的姿势,天朗单手接枪,在空中挽了一个花,摆出一招白蛇吐蕊,枪头直指大汉。
牛九斤提枪刺出,瞬间发劲,把手腕直到腰身的劲力都迸发出来,一阵刺、挑、封、拿,把长枪使得呼呼生风,枪前划出一个个大圈小圈,令人捉摸不定,枪身宛如游龙,灵活异常,可以看出此人很会使枪。
但看天朗,以单手举枪相迎,一招青龙搅水、接着一招长虹贯日,挥枪如金钟罩身,滴水难进,扎枪则如箭脱弦,疾走一线,瞬间吞吐,力似奔雷闪电,快捷而迅猛。
两人枪来枪往,战作一团,看得人眼花缭乱,众人不由得大声叫好。突然间,天朗脚下一个趔趄,露出一破绽,牛九斤抓住机会一招鸿门刺,长枪迎面刺向天朗的咽喉。
众人都大吃一喜,不由得“啊”的一声,却见那长枪就要刺到天朗时,突然停住了,原来天朗的长枪也已经抵在了刘九斤的胸口上,使他无法在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