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大街整条街道都已经被戒严,透过守卫可以看到,虽然尸块儿和鲜血都被擦拭,可墙壁与道路上依旧残留有密密麻麻的血迹,光从这些血迹就能看出,当时的惨烈程度。
来的人也不少,地字营的钱勇自是不必多说,还有天字营的王居正,就连国相李奉天都来到了这里,可见皇室对这起血案的重视程度。
天子居住在皇宫,名门望族居住的是凤凰大街,在凤凰大街行刺他人,无异于在庆宣帝的眉毛上跳舞,挑衅的意思自然是满满的。
“咦?若若,你怎么来了?”
白蔹与杨若若一同看向声音的源头,正是先前在皇宫门前遇到的三皇子。
三皇子见到杨若若,顿时非常的开心,连忙跨过守卫,来到了杨若若的面前。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杨若若问道。
“唉,别提了,昨天晚上寅时一刻,国相府遭遇袭击,国相之女李豆蔻被刺身亡。”三皇子略有惋惜的说道:“李相就一个独女,就这么死了,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怕是都没有了。”
李豆蔻被刺?白蔹旋即大惊。
不管是谁刺杀的李豆蔻,自己必然会被当成怀疑对象。只因为自从庆宣帝赐婚以后,白蔹的不满谁都能看出,单从这点上看,白蔹的动机非常的高。
不过再想来,又有一个问题浮现在了白蔹的脑海:到底是谁刺杀的李豆蔻?好歹也是当朝国相之女,刺杀行动必然非常艰难,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来刺杀李豆蔻,有这个动机的人怕是只有二皇子。
只因为国相站在太子的一边,而太子处处压二皇子一头。
浑然不觉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白蔹反倒开始思索刺杀李豆蔻的凶手。
“永昌世子是来幸灾乐祸的吗?”
一道怒意满满的声音传入白蔹的耳中。
白蔹抬头,映入眼帘的自然是朝着自己走来的李奉天。
“见过国相。”白蔹拱手。
“你是聪明人,何必如此虚伪。”说着,李奉天坐在了侍从搬来的躺椅上。
“令爱,不是在下杀的。”白蔹道。
“何以证明?”李奉天道。
“我与令爱确有冲突,但也没有到要分生死的地步。”白蔹道。
“说了等于没说,那就是无法证明咯。”钱勇也走了过来。
白蔹轻笑果然,说什么失散的世子,说什么永昌王唯一的子嗣,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
此时,杨若若站了出来,说道:“白蔹没有杀李豆蔻,他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凤凰大街的。”
此言一出,众人惊呼。杨若若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未出阁的清仪郡主和男人在一起过了一夜
这话杨若若敢说,众人却不敢接。这种事情,有辱皇家颜面,谁敢妄论。
李奉天显然是聪明人,他并没有纠结杨若若和白蔹过夜,而是说道:“清仪郡主总该知道,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乃是重罪,若要替人开脱,怕是自己也要搭进去。”
杨若若说道:“可是可是他真的没有杀李豆蔻呀。”
钱勇道:“就算他晚上不在,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毕竟买凶杀人的事情也不稀奇。”
李奉天点头。
白蔹也点头,说道:“说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