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房门被再次打开。
来人是一名男子,赤膊,身上的疤痕纵横交错,正是铁匠铺的打铁壮汉。
掌柜的自然被吓得说不出话。
他不说话,壮汉说话:“你知道我是谁的。”
掌柜的反应过来,起身说道:“打铁人,你少管闲事。”
“你既认识我,也该知道,我从军十多年,卸甲后来到镇上开了家铁匠铺。”打铁人将快要融化的杨若若提了起来,“你打不过我。”
“你”掌柜的指着打铁人说不出话又能说什么呢?
他提着杨若若的衣领,带着杨若若离开了屋子。
直到两人走出酒楼,掌柜的依旧咬着牙,阴着脸。
“掌柜的,结账!”
也不知道这声音有什么魔力,掌柜的听到后,瞬间又变成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原来不光女人会变脸,男人也会呢!
可如此变脸的男人,又算什么男人?
回到铁匠铺后,打铁人给杨若若灌了八大碗水。
之后,打铁人就像丢垃圾一般,将杨若若丢到一旁的茅草堆中。
落日的余晖为云彩镶上了金边,铁匠铺唯一的窗户也被照成了红色,打铁人依旧在认真的打铁,一下午的功夫没有白费,偌大的铁锭已经变成了拳头大小的铁块儿。
随着打铁人娴熟的技法,台面上的铁块儿被打成了剑刃的模样。他又打磨了甚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呲”的一声,雾气升腾,一把利剑就此诞生。
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粘的茅草,杨若若站起身。药劲终于过去,她也重新有了力气。
打铁人没有理杨若若,他从角落翻出一个巨大的箱子,又在箱子中翻了好久,这才找到一个小布囊,交给了杨若若。
接过布囊,里面装的竟是沉甸甸的银子,足足有十两之多,这对平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尤其是以打铁为生的人,这通常就是全部的积蓄。
“大叔,这”杨若若拿着布囊,数不出话。
“走吧。”
打铁人的这句话不光是说给杨若若听的,还有自己。
两人披着夕阳站在了铁匠铺的门口,打铁人将门牢牢地锁住,带着自己的剑,走向远方。
他的每一步都在向前,身影朝着自己的铁匠部,被夕阳拉的很长,就好像是在留恋一个人想要留恋的时候,就连身影都在诉说不舍。
“大叔,你要去哪里?”杨若若喊。
“打仗。”迟疑刹那,打铁人说。
打仗?杨若若来不及疑惑,因为打铁人就快要走远,她又连忙问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早就知道。”打铁人说道。
打铁人?奇怪的名字,长得还很凶,可就是这个人,救了自己。杨若若想要报答,可她拦不住打铁人的脚步,只好说了一声:“打叔叔,再见。”
听到“再见”这两个字,打铁人笑了,笑的惆怅对于一个要上战场的人来说,最大的祝福,岂非就是“再见”二字。
她一直在朝着打铁人摆手,直到打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腕间的铃铛才停止响动。
还好集市没有关闭,杨若若赶着收工的时辰买了一匹马,嗯还有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