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二郎开启了吹风机模式,他吐沫星子喷了秦小乙一脸:“哟?你还挺委屈?
老子且问你:明确告诉孙知州,那王八犊子要那啥啥,而且时间精确到时辰的,莫非不是你秦小乙?”
嗯,好在他及时刹住车,不然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秦小乙二话不说,先用袖子抹了抹脸。他可不是唾面自干的娄师德,虽然他自知理亏不敢顶嘴。
他连忙赔起笑脸:“二叔莫急,这儿人多嘴杂,咱有话回家说。”
任二郎一脸不忿:“臭小子,我可告诉你!二叔家里要是闹将起来,二叔一定把你推出去做挡箭牌!”
秦小乙何等机灵,他连忙拉着这大爷坐下:“二叔且坐,小乙保证你今晚大展雄风!”
他看任二郎脸色极为不善,连忙改口:“不!我给您扎几针,您现在就回家!保证二婶满意!也保证,嗯哼!”
他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任二郎“哼”了一声:“抓点儿紧!你爹,咳咳,你大伯还等着我呢。”
秦小乙欲哭无泪:我特么就知道肯定是你捣的鬼!任大郎那番鬼话,神特么才信!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义薄云天任二郎,居然是个背后捅刀子的主!
吐槽归吐槽,任二婶真要闹起来,自己也得吃挂落。
谁让任二郎管不住自己呢,小妾要是先生儿子,这事儿可就真大了!
怀着务必助攻任二郎一击必中的心态,他仔细为任二郎做了一番四诊,又以玄珠针术刺激了他带脉诸穴、足少阴诸穴。
他犹不放心,几番挣扎犹豫后,取出一粒腊封小药丸,咬牙道:“二叔,这药您就用这一次!千万别多用!”
任二郎细眉一挑:“这是何药?”
秦小乙凑到他耳畔:“您事前两刻钟服用,我保证二婶对您千依百顺。”
任二郎眸子中精光一闪,劈手夺过药丸,转身就走。
秦小乙不忘叮嘱:“二叔,切记事后多喝温水!”
他失魂落魄地跌落回椅子上,喃喃道:“这玩意儿太霸道,也不知道这时代的人受不受得了。”
到得酉时二刻,病患全部送走,秦小乙果然见到了阴沉着脸的任大郎。
“小乙,我且问你:你给二郎用的什么药?”
任大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句话。
秦小乙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果然,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我药丸!
他擦了擦额头止不住的冷汗,赔着笑道:“大伯莫要生气,这是小乙偶然间发明的东西。二叔他无恙吧?”
任大郎脸色愈发阴沉。
秦小乙已经快要吓尿。
任大郎猛地一拍桌子,秦小乙吓得一哆嗦。
“小乙啊小乙!你这孩子怎恁地糊涂!”
秦小乙快哭了:“大伯,我不是有意要拿二叔做试验,委实是担心他家里闹翻天。”
任大郎表情极为沉痛:“小乙啊小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唉!”
他话音刚落,秦小乙便见到精神抖擞的任二郎大步流星走进来。他像极了凯旋的将军。
他顿时懵了:这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