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奶奶都很担心,索性就让殖民地还算懂一些医术的王大哥来看了看。
王大哥看过之后也没有看出什么,猜测可能是肺部出现了问题,最好用超声波测试仪让我们给妮妮检查检查。
但是他所说的那个设备只有帝国星际总院才有,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殖民地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先进玩意。
而且就算我们去了总院,单凭那昂贵的费用就不是一个殖民能够负担得起的,再说就算有了费用,你一个殖民凭什么使用这些高档设备,又哪里有资格使用?
所以,作为殖民的我们从一出生就可以说被打上了下等人的标签,不像那些帝国的直系子民。
他们生病的话可以通过帝国医疗卡报销,用最先进的纳米机器人送入体内进行内部治疗,而且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
反观我们,得了病只能硬抗,如果实在是扛不住了,那就只能悄悄的白布一卷,留下亲人抹眼泪。
所以说光是费用这一项,就直接一次性卡死了我们所有的退路,更别说我还没有资本和资格去那个地方,奶奶也因为这件事这个人都消瘦了好多。
有时候背着我和妮妮常常以泪洗面,说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既然没办法治疗,那就只能硬抗,万幸妮妮只是阶段性的咳嗽,除此之外也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这倒让我心安不少。
但是这个问题却一直是我最大的心病,一日不治好妮妮的咳嗽,我一日也无法心安。
所以我大量的接能够赚取星币的活,闲暇时间再去四周远距离的寻找那些遗迹的残留物进行贩卖。
虽然目前为止积攒了一些,但是却远远不够,差的太多了,多到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想到此处,我紧紧的捏住了拳头,暗自发誓:“妮妮,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察觉到我的异样,牛澜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急,默默子,事情总归有解决的办法,相信妮妮会好起来的。你别哭,如果实在难受的不行,就把哥当成酒给喝了,保证你销魂。”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不过能听到好兄弟真心的安慰话,我的心里面的确是好受了一些,抬起胳膊肘顺手就给他来了一下,这一下正好打在他受伤的肋骨部位,疼的牛澜山一阵哇哇大叫。
“我没那么矫情,妮妮我会治好的。倒是你,要出去了,定好方向了吗?”我转移话题问牛澜山的去向。
“我啊,还没定好,实在不行我就去当星际海盗,自由而且富裕。”
谁知这货完全还没想好去哪里,就嚷嚷着要出去闯荡,还想当星际海盗,让我一阵无语。
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拿这事逗我乐,我也就没细问。
接着两人又是一阵吹嘘,一人喝了一罐碳酸饮料后我就离开了。
不过我在走的时候扔给他一张帝国星币磁卡,里面有500星币,他拿在手里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
“多的没有,就当兄弟的给你践行,出去如果连路费都没有的话会被人笑话的。而且你也别矫情,也别哭,要是实在拿的憋屈,等你以后赚到钱了再还我就是。”
听到我说这话,牛澜山愣在了原地,眼睛一阵发红。
我为什么会说他拿的憋屈,因为他知道我一直在给妮妮攒治病的费用,本身就很拮据,所以这星币让他拿的很不心安。
但是我也知道,这狗东西没钱,当初为了救命已经花光了帝国赔偿给他父母的所有抚恤金。
而且这么些年来,他都是赚多少花多少,根本没有一点积蓄,所以我再三考虑之下就给了他一笔路费。
我阻止了还想继续说废话的牛澜山,挥了挥手就离开了他的家,不过走出老远还能看到他站在门口拿着磁卡发呆。
“男人嘛,闯荡一番也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以后我也可能出去看看。”
当我回到家,发现妮妮没在,应该是被大娘留在她家里了,也就不担心,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倒床就睡。
可刚躺下不久,放在枕边的智能手环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我拿起来一看是老道格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
“明天早上八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