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我那个命苦啊!要不是我出身不行,何至于沦落到被个小姑娘欺负!呜呜呜……”
陈姨娘掩面而泣,哭得那是一个声嘶力竭好不凄惨。
“看到没,多学学别人怎么哭的,你那个哭太假了。”易筱筱弹了一下身后噤若寒蝉的红药。
红药弱弱地哦了一声,默默地记在了心上:“小姐说得对,小姐说的都是真理!”
易筱筱也懒得搭理陈姨娘,带着红药越过前厅向后院走去,路过陈姨娘的时候,易筱筱停了下来,厌恶地说。
“陈姨娘,再哭脸上的妆都花了。”
“真的?”
陈姨娘吓得放下袖子,这人老珠黄以后,就算是浓妆粉黛也掩盖不住皱纹啊!
易筱筱丢下陈姨娘扬长而去,留下陈姨娘一个人立在原地担忧地摸着脸上的浓妆……
…………
第二天晌午,易筱筱再一次站在了江府大门前。
易筱筱痛定思痛,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初恋就这么轻易吹了!
易筱筱相信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这种命运之于穆然和易筱筱,亦或是江然和易筱筱,但是彼此终究相遇了,这就是命运吧。
“小姐,你还不死心吗?”
红药咽了咽口水,她严重怀疑小姐的脑疾又复发了。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易筱筱一字一句,自信地盯着江府的大门。
“好深奥,听不懂。”红药咬着手指,十分茫然。
“就是千山万水也阻挡不了我追求爱情的步伐!”易筱筱说罢,就准备走上去。
走到门口易筱筱就傻眼了,上面竟然贴着一行字:“泼妇与纨绔不得入内!”
“小姐,咱们回去吧,这上面写着我们不可以进去。”红药苦着脸,她莫名害怕生人勿近的江然。
“哼,山海都阻拦不了我,何况是一扇破门!”易筱筱不屑地说。
“可是我们可能连江公子都见不到就会被赶出来。”红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像一年前你把那些媒婆打出咱们曲阳侯府一样!”
“我以前有这么暴力吗?”
易筱筱顿时心虚了,她今年已经十六了。原本十五及笄,自然就会有很有媒婆上来说亲,易筱筱深深厌恶万恶的包办婚姻制度,于是就使用了一下小伎俩吓吓那些媒婆。
谁知道那些媒婆们胆子一个比一个小,自己摔惨了却赖在了易筱筱身上。
尤其是当朝的礼部侍郎吴子文,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还能把自己门牙给磕了?
“礼部吴大人的一颗门牙不是被小姐打掉的嘛?现在说话还漏风呢。”红药记忆犹新。
易筱筱翻了一个白眼,这吴大人为了怕自己丢人,偏偏在外面说是被曲阳侯家的脑疾女打的。不过也因祸得福,自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了。
“咳咳,跟我走,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爬墙!江木头,咱们走着瞧!”
易筱筱拉着红药,匆匆往江府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