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筱筱顿时了然,来路不明的银子才叫脏银,的确脏银不该拿。
可是……易筱筱还是心疼啊……易筱筱感觉自己心脏病都快犯了……
唉,人生真艰难。
散了早朝,易方宇心情很不好,一是因为内侍省的内卫带走了易方宇十万两银子,二是因为今天上朝陛下始终未提封赏的事情,让易方宇这颗心七上八下的。
三是易方宇不知道为何,今天上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大臣和易方宇打招呼了?就连易方宇最坚定的政治同盟徐国公都绕路而走,装作没有看见易方宇。
我是功臣啊,我有功于大周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易方宇内心哀嚎着,但是却无人理他,连一个官员都没有和易方宇打个招呼,起码的一个微笑都没有……
“张大人留步,老夫从沧州带回来一些老窖,张大人不是在信中说要为老夫庆功吗?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啊!”
易方宇一把拉住兵部侍郎张大人,他们两个都是多年老友了,一个在外征战四方,一个在内调兵遣将。
“易侯爷,下官第十九房小妾这几日就要临盆了,下官实在走不开,望易老侯爷多多包涵。”
兵部侍郎张大人一张老脸很是委屈,似乎很焦急一样想离开易方宇。易方宇只能默默地松开了手,任由张大人离去。
只是易方宇好奇,张大人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时候又多了第十九房?是不是亲生的啊?
易方宇刚想着,就看到徐国公从垂拱殿走了出来,于是上前笑着问候:“老国公身子还是这么硬朗,一年多不见,可想死老国公了。方宇这次从沧州府带回一些宝贝,打算孝敬老国公来着,稍候给您送到府上!”
“老方啊,老兄长我呢最近家中有些私事,就不方便待客了。老方的好意呢老夫心领了咱们都是多年的生死兄弟,不讲究那些!”
老国公边走边摆摆手,佝偻着身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孙子坏了他的好事,老国公现在都无颜面对自己满心期待的孙女。
易方宇呆呆地望着老国公远去的背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易方宇终于体会到了李后主那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独孤之感。
“易侯爷别来无恙啊!”
一道说话还漏气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易方宇心中的清秋深院,易方宇激动地转过身看到来人,正是易方宇多年好友礼部侍郎吴子文吴大人。
“吴大人也别来无恙。”易方宇满心感动。
“易侯爷,下官正有一些私事想和易侯爷谈谈。”吴子文缺了一颗门牙,一张嘴就漏风。
“咦,吴大人,你颗门牙是谁揍的?难不成是被家母老虎打掉的?”易方宇猜疑着,谁不知道吴大人家中娶了一门恶妻。
“那母老虎是你女儿!”
吴子文一挥袖子,愤怒地回道。
“好你个老不羞的,你竟然敢占我女儿的便宜!”
易方宇勃然大怒,怒气攻心,抬手就是一记直拳打在吴子文脸上!
“哎呦……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