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猴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李文哲决定尽快前往洛溪山求取丹药。
半个多月,林子阳在村民心中有了不可代替的地位。临走时,全村的人都自发的过来送行,还给他们准备了满满一后备箱的干粮。
说到离开山村,刘景轩是最舍不得的,厌烦了都市生活的他,在这样安静祥和,又充满人心的山村,他过的格外舒心。半个月里,他几乎把山村的每家每户跑了个遍,在山村里除了林子阳,他就是最响亮的人物。所以即将要离开他心情惆怅,不过林子阳要去治病,他理所当然相随左右,只是他还有点舍不得。
“景轩,你还在干嘛?上车了。”李文哲催促道。
刘景轩挥别村民,“哦”了一声,依依不舍上了车。
汽车刚发动,后面就传来阿雅的声音:“等等,等一下。”
阿雅本来不想过来送行,她怕林子阳尴尬,自己又舍不得。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跑来了,她还有很多话要说,不知他心爱的人此去还能不能再回来,她憋在心里的话不说就没机会了。
“雅儿,你不是不来吗?”村长纳闷地看着从身边过去的阿雅。
林子阳下了车,他明白阿雅是来跟他告别的,他应该让阿雅知道他的心意了。
“阿雅,你怎么来了?”
阿雅没有回答,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林子阳的脸庞,转瞬间,几滴眼泪就滑下了白静的脸庞。
“阿雅,其实”林子阳看到阿雅落泪,心里更是自责,想要解释什么。
“我知道。”阿雅打断他的话,眼中的泪水泛滥,“子阳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装不下我。”
“不是”林子阳想解释。
“你听我说。”阿雅阻止了他解释,她不想她在林子阳的心里是个负担,“子阳哥哥,阿雅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阿雅还知道在子阳哥哥的心里也许没有阿雅,但是阿雅还是喜欢子阳哥哥。子阳哥哥无论去到哪里,或者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阿雅还会在这里等你,永远等你。”
说完阿雅真切地拥抱了林子阳。林子阳只觉得身体一颤,脸上发烫,不知所措。他有那么一刻想告诉阿雅实情,但是她又不能那么做,阿雅是深情的,他不能用这个理由拒绝她。
“阿雅”
阿雅缓缓推开林子阳,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微一笑跑开了,站在村民中挥手告别。
此刻林子阳心中五味杂陈,他慢慢地举起右手与阿雅告别,只希望阿雅能过的好。
“唉!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刘景轩从车窗露出头感叹道。
“子阳,上车吧!我们出发了。”李文哲说道。
洛溪山,西南长水流域支流汾河边上的一座小山。山不高,不过千米,在西南却有举足轻重的份量。
在洛溪山山腰有一个道观,名为天和殿。五百多年前,天和真人游历名山大川,路过此地,见此山拥有天地之灵气,地处西南偏远地区,是为不错的修行之地。所以天和真人在此创立天和门,修建道观,取名天和殿。
天和门以修身养性,炼丹制药为必修,且天和真人医术精湛,为西南百姓除灾治病,造福一方。至此天和门兴盛西南,成为百姓心中的一方仙境。
天和门传到第五代春阳真人,正值国家动乱,内忧外患,天和门惨遭外族侵略,殿内丹药被洗劫一空,临走时还被放了一把火,差点毁了天和门几百年基业。
至那以后,春阳真人闭门封山,经过百余年的岁月,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天和门是曾经的人间仙境。
早年,林墨贤体弱多病,被伯父送至娘舅家养病。娘舅是个采药人,在西南一代也算是个能人,他四处打听到天和门的下落。十余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找到了天和门的位置,带着刚刚成年的林墨贤来拜师。
春阳真人见林墨贤虽体弱多病,却极其聪慧,是个可造之材,便留于山门做一个挂名弟子。
数十个寒暑秋来,林墨贤正式拜入春阳真人门下,道号长丰,得春阳真人真传,能炼丹制药,医术也是登峰造极。
二十年前,几十年未见的堂兄林墨笙托人捎信,说自己的孙子病重,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恳请堂弟为其医治。林墨贤自然欣然答应。
林墨笙教授带着年幼的林子阳,在天和门治疗了一个多月了未见好转,就连春阳真人也是爱莫能助。
后来,林墨笙教授只能无奈离开天和门。临走时,林墨贤给了他一颗丹药,就是这颗丹药保全了林子阳二十年。
所以李文哲这次带着他们来天和门也是为了那丹药而来。如果这一切调查属实的话,那么林子阳的病就有救了。
几个小时的山路,辗转翻越了几座山,在下午四点左右到达了洛溪山山脚,他们还要徒步登山两个小时才能到天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