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悲秋提掌迎上,大厅内日月神教众人顿时纷纷各自施展绝学攻上,张凌云临危不乱,一一拆解。
但见人影一闪,夏长老被光明左使武安君一掌击在胸口,倒飞而出,他这一下受伤颇重,倒在地上几乎无法起身。
光明右使宁典怒道:“武安君,你在干什么!”
光明左使武安君大吃一惊,赶紧掠过去夏长老那里查看,说道:“夏长老,武某不是故意的!”
任我行忽然醒悟,大叫道:“大家小心,这姓张的小子身怀‘乾坤大挪移’神功,不惧群战!”
卫悲秋喝道:“大家散开,老夫和任我行、东方不败先上,其他人先散开!”
众长老依言散开,宁典来到夏长老跟前查看他的伤势,怒斥武安君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武安君道:“是武某的错,不意那人竟然练有‘乾坤大挪移’!”
宁典烦躁的一把扯开武安君,说道:“起开!我来看看夏长老的伤势!”
武安君顺势站起,宁典俯下身子查看夏长老的伤势,只见夏长老胸口骨骼尽碎,只有出得气,没有入的气,已经是不行了。
宁典怒极,方要回头怒斥武安君,忽然背后风声勐恶,有人一拳击向自己后背。
他心知不对,想要闪避却也来不及,只得聚力后背,硬生生挨了这一击,但听“卡察”一声,他后背骨骼被那人一拳打断,嘴里狂喷鲜血,扑倒在地。
宁典艰难的翻过身来,看着走过来的武安君说道:“你!你为何如此?!”
武安君面无表情,说道:“无他故耳,投降才是对我神教的最有利的选择,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他大喝道:“动手!”
那十长老中有一半人顿时向着身边诸人动起手来,其他几人措手不及,被身边的同伴纷纷击伤,倒在地上大声呻吟。
卫悲秋目眦欲裂,他这一辈子就经历过两次背叛,一次在华山之上陈长老背叛,一次在这黑木崖武安君的背叛,两次都是痛彻心扉,都是那么的叫人绝望!
卫悲秋大吼一声,连击几掌将张凌云迫退,紧走几步,脚重重在地上一顿,对着武安君怒道:“武安君!老夫对你不薄,为何叛我!”
张凌云也不追击,坐看卫悲秋和武安君二人交谈。
武安君面无表情的道:“卫教主确实对武某不错,不过卫教主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教主!”
任我行破口大骂道:“胡说八道!”
武安君不去理他,说道:“我神教教主需要恩威并重,但卫教主只有恩却没有威,你对教内教众兄弟相称,他们犯了错却往往一笑了之,如此法令不严,何谈光大我神教?”
“张公子祖上无忌公是我神教前身明教教主,本就与我神教系出同源,更何况张公子武功已经是当世第一,冰火岛实力雄厚,有张公子来做神教之主,比你卫教主适合多了!”
“此举对我神教的实力提升巨大,而卫教主做我神教之主,何时复兴都谈不上,我神教有此一飞冲天的机会为何不好好抓住?”
他看着卫悲秋,一点都不让步的道:“我武某人一生效忠于神教,可不是效忠你卫教主,凡是对神教有利的武某都会去做,哪怕背负骂名,乃至身死,神教壮大才是武某毕生唯一的愿望!”
东方不败用手一指那些呻吟不断的长老们,冷冷的道:“那宁右使、夏长老和在场的这些长老呢?他们也有错?”
武安君铿锵有力的道:“他们当然有错,他们既然堵在了神教大兴的路上,成了我神教大兴的绊脚石,那就是我武某人的仇敌,必须将他们一脚踢开!”
武安君这一套歪理邪说颇有几分迷惑人的效果,那些和武安君串通向自己人下手的长老们听了武安君这番话,居然觉得非常有道理。
张凌云哈哈大笑道:“看到没?武左使才是明白人!卫教主,你还是投降了吧,不要多造伤亡!”
卫悲秋冷冷的道:“武安君,这位张公子所持不过一海外小岛,他冰火岛部众虽多,但比之我日月神教还是差了不少。”
“我中原大地,人杰地灵,只要精心耕耘,总有恢复元气的一天,何必借力海外小岛的势力?何况这张凌云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神教暗部为他做事罢了!”
武安君道:“牺牲暗部一部,保我神教势力大张,此举对我神教大有裨益,为何不行?”
卫悲秋道:“暗部是我神教根本,即使我神教被灭,只要有暗部在,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暗部一旦到了这张凌云的手上,依照他吩咐做事,暗部势必受到重创,我神教也将成江湖上众失之的,面临覆灭的危险。”
“武安君,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既然选择了投降,又何必为自己脸上贴光?终究不过是为了神教的教主之位罢了!”
东方不败冷冷的道:“自古摇尾乞怜者,都会给自己找上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然后心安理得的投降,古今莫不如是。”
“武安君,你在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卫教主对你委以重任,让你做了四十年的光明左使,为何还要叛教?”
武安君看着卫悲秋,忽然笑了:“知我者卫教主也!”
他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一人之下,终归还是一人之下!武某在神教做了光明左使四十年,也等了四十年!”
“神教前几任教主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不到三五年,教主之位就会更迭一次,武某满以为这光明左使做个三五年,就会登上神教教主的大位。”
“但他卫悲秋为什么总是不死啊!武某等了三年又三年,一等就等了四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年?”
“我神教自古岂有四十年之光明左使乎!”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