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蒲察一看,在锡兰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嗯,认识,是兵马使阿不罕的夫人。
那个女人一见到蒲察就跪在了地上,说道:“大人,请救救我家老爷。”
蒲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不妙。他脸色阴沉地问道:“阿不罕出了什么事情了?”
那个女人说道:“我家老爷回来了,他”
“等等。”蒲察制止了她,接着他问道:“阿不罕昨天才离开唐州城,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他人呢?”
那个女儿呜呜地哭了起来,抽泣着说道:“我家老爷他受伤了。呜、呜、呜。”
“老爷,您来一下。”锡兰过来,拉着蒲察的手臂,来到了里间。
里间的地上,放着一只大箱子,盖子敞开着,里面满满的都是金银珠宝。
锡兰说道:“老爷,这是阿不罕夫人送来的,他们这次打了败仗,阿不罕毕竟和您共事多年,还是拉他一把吧。”
蒲察叹了口气,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他现在没有心情和宠妾缠绵了,走出了他的房间,对亲随说道:“你去把阿不罕叫到这里来,晚一点,不要声张。”
“是,大人。”亲随行礼后离开了。
蒲察十分郁闷,怏怏地走向书房。
阿不罕是个福将,上次只带着百夫长一个人回来了,这次有进步,带着两名亲兵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他反复考虑,回去后如何交代。这次兵败,虽然带队的不是他,损失的也不是唐州兵马,可是毕竟是在唐州出的事情。唐州有责任,而他这个向导也有直接的责任,上面追究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最担心的是蒲察,上面要是追查责任,蒲察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自己,甚至追究自己上次兵败的事情。因此,他一回到唐州,就让自己的夫人求见蒲察的宠妾,希望蒲察能够保住自己。
天黑后,阿不罕见到了蒲察,详细地汇报了这次进军的情况,哀求蒲察搭救自己。
蒲察是文官,对于军事上的事情不太熟悉。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说道:“阿不罕,上次你兵败,本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替你向上面隐瞒。可是,这次的事情太大了。
虽然,本官看在同僚的份上,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是,这件事情,上面肯定要追究责任的。本官建议,你不要等上面追查下来,最好主动去南京留守府说明情况,如何说,你自己斟酌。”
阿不罕心中一喜,知道蒲察这是给自己面子了,他不会追究自己。至于如何去说服留守府那些大人们。那就要靠阿不罕自己了。
阿不罕马上说道:“谢大人不责之恩。请大人放心,这次兵败,和唐州以及大人您没有任何关系。下官自会去向留守府说明的。”
蒲察心力憔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