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地微笑着,将剩下的食物勉强囫囵吞了下去。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用来盛食物的盘子就是一个圆形厚面包。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理这个面包盘子时,维克多异常平和地说:“把它吃了!你今天吃的太少了!它只是一个面包,我的身体需要它!”
虽然我不喜欢,但这个身体却需要能量,我还是乖乖地将面包盘子吞了下去。接着,我把剩下的酒也全喝光了,相比于食物,酒的味道还好些。而且我现在也知道了,除了面包,啤酒和麦芽酒也是这个时代人们获取营养的重要途径。所以,不爱吃这些食物,那就多喝些酒精浓度较低的淡啤酒吧。
酒足饭饱之后,我像是去饭馆吃完饭要结帐似的,习惯性地向身上的口袋摸去,当然不指望能掏出什么手机,但最起码该有个钱袋吧?摸了好半天,身上除了这身衣服还真是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维克多冷冷地说:“别摸了,身上没有钱,你就用宝石钮扣吧!”
“什么?”一提到我垂涎许久的宝石扣子要送给别人了,我就急得什么都顾不了了。
那老板本来在吧台里收拾着酒具,他根本没清洗我用过的那个酒杯,就胡乱地又堆了上去。当他听到我的叫声时扭头看了过来,“您怎么了?阁下?”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从酒馆角落的一个门洞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洪亮的声音里笑意十足,“哦……我尊贵的年轻客人,您是否对我们的美酒和食物满意呢?要是能听到您真诚的赞美声我会荣幸至极的!”
这是个长着一头金发的丰满女人,虽然发福的身体和涂满了脂粉的脸上老态尽现,但风流妩媚的神韵却在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
一小时前……
“哦……真见鬼!大半夜的,非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是什么人让母亲这么兴师动众的?难道来了一位王子?”
安妮的这番话立刻引起了几个姐妹的哄笑,她一边把裙撑往身上套,一边挤到镜子前照了照。被挤到边上的莫妮卡用屁股使劲一顶,她趔趄了一下,又粗野地挤了过去……
“也许来的客人是个秃顶油腻的死胖子!如果他要是看上了我……哦不!我明天至少得洗两遍澡!”
“说不定是个富有的老头呢!管他呢,反正继父也不让我们挑客人,只有被客人挑选的份儿!”
“哦……咱们这个酒馆又偏僻又简陋,光顾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周边那群吝啬的家伙。偶尔有一两个富人光顾,多半也是迷了路的外乡人。”
“那帮该死的穷鬼,要不是为了找姑娘消遣,谁会花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喝酒?进出伦敦城的商人走的都是大路,没有人会绕这么远的路来这里住宿的。”
“姑娘们……姑娘们……”一个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感谢上帝!今晚来了位年轻英俊的贵族青年!他身上那件华丽无比的织锦外套上缀满了宝石钮扣,那光芒就跟上帝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简直耀眼极了!”一个金发的中年妇人用夸张的手势比划着,“我刚才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听见他说与仆人们走散了。哈哈哈……仁慈的上帝,谢谢您将这么一个迷了路的寂寞男人送上门来!这样事情就更简单了!”
姑娘们一听来人是个年轻英俊的贵族青年,都高兴得叫了起来。她们每一个人都渴望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能出现一个王子般的人物,这些正值花季的姑娘们个个心中都荡漾起了最纯情最浪漫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