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按上手印!”我张罗着拿出纸跟印泥,那三个家伙狐疑的朝纸上看去,只见纸上七扭八歪的写着一行大字“从今起,半月内谁要扣寝室分,当众表演吃蜡烛,喝墨水,裸奔等绝活,然后姓名,年月日,”看完之后邹志强与高明明一致表示我太损了,吴昊则表示裸奔这项他还能接受,我们三个对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并异口同声的说道“变态!”
这寝室分是真不能再扣了,否则每个礼拜都得被罚打扫寝室,这样就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那个刘国明了,这三货表示虽然我设定的惩罚非人了点,但是没有变态点的惩罚还真怕控制不住彼此。
这个礼拜过的格外漫长,女寝那边鬼姐还挺遵守承诺,没有出来继续害人,除了我的本命鬼从男寝门口转移到了我们寝室窗外,有时晚上不用吴昊的阴眼我也能看到她,反正也习惯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怕她了,有时看到她我还会跟她打招呼,但她回应我的永远都是那副要掐死我的表情。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六,经过一个礼拜的努力,寝室分没掉反而加了几分,寝室老师老贾还特意表扬我们寝这是痛改前非,给男寝做出了好的榜样,我也纳闷,每天早上出门时,寝室都乱的跟猪窝似的,但是晚上回寝室时却发现寝室变得一尘不染,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开始几天我以为是谁晚走或早归特意打扫的,后来问了那仨货,那仨货则表示没那闲工夫打扫,难不成寝室里闹了海螺姑娘?有时晚上看到飘在我寝窗前的本命鬼,脑子会胡乱的想“难道是她做的?”然后又会苦笑的摇了摇头“那她还是一个有洁癖的鬼姐姐。”
周六我们神奇四侠按照刘国明简历上的家庭住址早早的就踏上了征程,坐了半个小时公交车,顺着地址来到了一片很老的住宅小区,由于是开放式的老小区,也没有门卫保安,所以没费什么口舌就找到了刘国明家所在那栋楼,我们四个研究着以什么理由拜访他家,高明明的想法是直接敲开门,41给他按倒了,嘴堵上,打车给他绑回学校,我们仨个以看弱智的眼神回绝了他,邹志强的意思是实话实说,我觉得也不妥,且不说他信不信,就算是信了,他肯定也不能去,去了可就是送人头啊,吴昊终于聪明了一回,我估计那天他可能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然以他的智商绝不可能想出“先认认门,确定他还在这里住,然后下次再来想办法把女鬼带过来”这个办法的,“那以什么理由能让他开门呢?”邹志强问道,我奸诈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说罢我们四个便上了楼,走到4楼对照了下地址,403这里就是刘国明的家了,一扇老旧的防盗门上还有个猫眼,我用手把猫眼堵上坏笑着看向那三个货,这仨货集体向我竖起中指表示赞同,我还以问候便敲起了门,不一会屋里就传来年男子的声音“谁啊?”声音略显粗犷,我有些懵,难道找错了?刘国明搬家了?他三年前也就十七八,那也不能才过三年就有这种粗犷的中年人嗓音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种沧桑的嗓音?但是还是得按计划来啊,门内又传来一声“谁啊?”这粗犷的声音让我的声音略显颤抖“我我啊,开门啊!”如我所料,门打开了,一个年约40多岁的中年大叔探出头来,没好气的问道“你找谁啊?”眼看计划有变,我咽了下口水“你好,大叔,那个刘国明是在这住吗?”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那三位,甩出一句“没这人!”便重重的关上了房门,我无奈的朝那仨货摊了摊手“得,碰了一鼻子灰。”我们四个如同斗败的公鸡,沮丧的走出楼道,吴昊懊恼的嘟囔着“早知道换我敲门好了,一定是大叔看你不像好人所以故意说没这人!”我怒骂道“就你像好人,如果刚才换你敲门,人家得特么以为小鬼儿来勾魂儿了呢!”不过这家伙倒是提醒了我,如果这男的故意说的没这人呢?我与他们三个互通了想法,当下决定死守刘国明,我们四个找到他家对面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安顿下来,边打扑克边等,从上午8点多一直等到凌晨1点多,然后在附近找了家小旅店睡了一宿,旅店老板看我们大半夜的四个大小伙子要一个房间,瞅我们眼神都不对了,那是一种玩味的眼神
星期天早上照旧,早早的我们四个就蹲守在刘国明他家对面,又是打了一天扑克,正当被弹的满头大紫包的吴昊终于赢了一把要报仇时,我激灵了一下子,指着刚进楼道的背影说到“刘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