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华长袖一挥,整个房间的蜡烛和炉火都摇摇欲灭,银月殿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白重华留下一句话,夺门而出:
“别以为有你和东浔护着她,我就没法拿她怎么样,我告诉你,逼急了老子,我要杀了她,比捏死一只蝼蚁还易如反掌。”
外面风雪正大,吹得银月宫的大门吱呀作响。
守门的两个小丫头合力才把殿门关上,白锦上扶白未央在炉火旁坐下:“本来就怕冷,况且最近又旧疾复发,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白未央嘴唇发白:“多谢姐姐,我没事。”
“你呀,以后犯不着老跟父亲顶嘴,把他惹生气了,你又能占到什么便宜?”
白锦上替白未央把大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好:“接下来又要连着下几天的暴风雪,你没事就呆在宫里不要出去了。”
白未央捂着嘴轻咳两声,问道:“姐姐,他的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了?”
“具体什么程度我也不好说,不过已经和三万年前不能一概而论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东浔和九重天的那位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他从来不会跟我说。姐姐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坏他的事?”
“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相信你。况且,就算九重天的帝君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我们跟他说了他能相信我们?”
“那东浔呢?”
“东浔自视甚高,向来不爱多管闲事惹麻烦,只要父亲不去招惹他,根本不需考虑。”
“况且,”白锦上犹豫了犹豫,又道:“父亲手里已有了筹码,关键时刻,东浔绝不会帮九重天那群人的。”
“筹码?是说拿长乐威胁东浔吗?”
白锦上笑道:“你也太看得起那小丫头了。”
“明日,九重天的前太子玄奇和东浔的师兄就要出门去做一趟生意了,你看着吧,他们所谓的生意,不过是为我们魔族的大业做嫁衣。”
白未央叹一口气道:“这些事我管不了,也不想参与,只要不伤害到长乐,我都只当看不见。”
“放心吧,”白锦上安慰他道:“你毕竟是父亲的儿子,他打心里还是疼你的……”
半晌,白锦上又痴痴地道:“只是可惜了那位唤作玄奇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