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对这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虽然关于她的事,他只需一眼便全能看穿,但他还是觉得她有着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或许这就是命定吧。
他看到书桌上誊了一半的字,饶有兴致地观摩了半天:“想不到长乐妹妹小小年纪,字却写得这样好嘛。”
“真的?”被他这么一说,长乐也凑过去端详了端详,歪着头冲白未央咧嘴笑:“你要是喜欢,我专门写一幅字送你呀?”
“好啊,那我一定要请游荒最好的工匠把它裱起来,挂在银月宫的正殿里……”
白未央兴致勃勃,边说边转过去往长离殿正殿的墙上比划着,目光所落之处,只见桌上摆着一颗湖蓝的明珠。
他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曾在父亲房中见过一个绝色女子的画像,女子的腰间佩戴的便是这样一颗一模一样的明珠。
而白重华仿佛对这幅画很是忌惮,当场便将画收了起来,而从那以后,白未央便再未进过父亲的房间。
很多年过去了,关于那幅画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他有时候也嘲笑自己,不过只是一幅画像而已,何必那么多心。
不想今日,居然见到画中的明珠。
长乐见白未央盯着那颗珠子,便去了过来,满脸含笑送到白未央手里:“怎么样,这颗珠子好看吧。”
白未央这么一看,居然是北海特有的鲛珠,传说鲛珠由鲛人泣血所化,故而极为罕见,世间仅有的几颗也皆为红色,故而称为血鲛珠。
而像这种湖蓝色的,不出意外的话,世间应该绝无仅有。
白未央望向长乐:“这颗珠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从我师傅那儿拿的啊,”她还不明就里,得意洋洋地道:“我师傅那儿有好多好多好东西呢,不过只要我想要,他什么都会给我……”
“那你师傅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挠挠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哎呀,”她看一眼桌上的沙漏,“坏了,光顾着睡觉了。”
边说着,边忙不迭地跑回书桌旁铺纸磨墨,正忙活着,门外传来东浔的声音:
“让你抄的那些《心经》,你可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