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还来问我什么,烦死了。”庄琪看了几眼照片,嘴角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外地让我捕获到些许柔软的情绪,表情依然让人看了想揍他,“难道不是她身陷传销被骗,与那些人对峙时产生争吵,而发生意外?”
他的辩驳一点都没错,也恰恰留下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些人?”我看着这个男人,满嘴谎话的男人,“是一男一女,还是那些人?”
“鬼知道,七前年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庄琪抬起右手蹭鼻子时,在我的示意下被季哲豁然捉住,我接口说道,“人在说谎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出现一些小动作,从我们进门起,你一共说了十一句话,摸四下鼻子,这是由于身体紧张释放出的一种儿茶酚胺的神经类物质,引起鼻腔内细胞肿胀产生的一种刺痒。”
“那又怎样?”庄琪打量着我道,“要不是看你长得比较新鲜,我才不让你们进来。”
新鲜?我顿时气血上涌,这不是变相说我丑吗?好想撩起袖子,但理智告诉我要冷静。
季哲就没我好说话了,突然下力,庄琪疼得嗷嗷叫,“啊……别得罪进尺啊,小心我报警……啊……”
“随意评判一个女人的长相,这是下流的渣子。”季哲淡淡说道,又加了几分力。
没看出来,平日瘦不经风的季哲能妥妥治服一个高壮男人,简直深藏不露,给他一个手动赞。
“那天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再一次耐心地问道。
“不记得了,我警告你们,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庄琪高声嚷道。